,我以为你只是……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了五年。”
“没关系的,多少个五年,我也愿意等的。”
梨儿挣开他的怀抱,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认真地看向他。
她第一次想用“俊美”这个词去形容一个男人,他眉清目秀,依然是那双小狐狸似的眼,脱去了儿时的稚嫩,浅浅的瞳色,却显深邃。皮肤白皙透亮,似一块极品的美玉。墨色的长发随藏青色的长衫随风飘逸。他好像一朵洁白的闪着光的莲花,绽放在这幽暗的深谷中。
“梨儿?”
她感到一阵尴尬,自己竟被眼前这张脸吸引,就这么呆在人家面前。
“嗯……那你刚刚说,那五年,你做了什么?吃下什么续灵琼浆就可以了吗?那为什么你们的长老不在你们刚出生时就为你们做好这一切?宿主能多一次活下去的机会的话,这样不就相当于延长你们自己的寿命了吗?”
“因为杀死自己很容易,可许多人并不愿意熬那五年。要把一副破败的残躯重塑,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极有可能不但不能在未来复活宿主,反倒是自己先送了命。那种痛苦,没有人想要再承受第二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月越说越神色痛苦,眼泪很快就要夺眶而出。
梨儿赶紧伸手揉揉他的头:“好啦好啦,都过去了。”
观察月的神情,她猜测那五年的经历一定令他身心俱疲,心想着他一定受了不少苦,便油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好好,不哭了,我们不会再受这样的苦了,以后大家都会好好的,行吗?我保证!“梨儿摸摸他的头,尽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月哭得抽抽,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先别哭啊,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啊?刚刚我在梦外时能感应到你在同我讲话,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你才行。我试过贴上额头回话,敷上嘴巴回话,不管是开口说还时在心里说,都不能传达给你。”她试图转移话题,以防他继续沉浸在当时的情绪中。
月的情绪总是很快被梨儿左右,他害羞极了:梨儿竟然用嘴唇贴上手心那个字,这跟亲了自己有什么区别。他耷拉着脑袋想着,耳朵“唰”一下就红了。
“你干嘛呢?快说啊?”
“我,我想,应该也需要你在我的手心刻下自己的名字吧。”
“有道理。”梨儿点点头表示赞同,伸出手,递给月,“喏。”
月抓着梨儿的手,点向她的额头,用同样的方法在自己手心写下了一个“离”字。
“为什么是离开的‘离’,不是我的那个‘梨’?”梨儿不解。
“我知道你爱吃青梨,那你知不知道把梨子的‘梨’换成离去的‘离’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就喜欢我原来的。”
“啧。”月感到一丝尴尬:“青离呢,就代表自在奔腾的骏马。”他伸手抚着梨儿的额前,“我希望你抛却从前停滞不前的自己,往后便能似驰骋的骏马一般,在你的天地里,逐日追风,纵横万里。”
“这样啊,那好。那你是月,我就逐‘月’追风!”
“梨儿,我不想只是月,我想和你并肩同行。”
“好,那我们以后,就并肩同行!”
从梦中悠悠转醒,梨儿心里全是满足,有一种内心的某处空了许久又被突然填满的感觉。这五年虽然自己从不敢主动去想,可在不经意时,思绪总忍不住忽然转向那不能触及的部分,忍得人的心又痛又痒。
她坐起身来,盯着桌上烧尽的沉香,深吸一口气,又叹出去,依然是舒坦沉浸。
“咚咚——”门被敲响:“梨儿?梨儿!”
梨儿抻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又连忙应了声:“哎!来啦来啦。”就下床开了门。
门一开,悠然一把推向梨儿:“我以为你没气儿了!几点了你还不起来?!”
“嗯,因为……”梨儿害羞地眼睛四处乱看,“我睡得太沉了嘛。”
悠然听这话心里更疑惑了。她看看桌上放着的酒坛子,又看看香插旁那一小摊香灰,还以为她最近有什么心事睡不好觉,也没有再多追问,只说让她洗把脸醒醒神。
两人梳妆好便一起去做事了。悠然手里轻柔地搓洗着大少爷的衣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梨儿看着悠然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心说她至于那么开心吗?这郑言毅五年连信都没敢回过一封,他还敢下山找悠然?这腿还真能是为了悠然伤的?
“梨儿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午饭时也不用等我,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啊,好好休息。”
梨儿听了这话赶紧站起来将手上的水甩了甩,又在围裙上蹭了蹭,敷在悠然的额头上:“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嗯……也,没什么,就是困得很,我先走了啊。”悠然说着就往住处跑去了。
梨儿一撇嘴:“笨女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