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徒儿错了,师父想吃什么,徒儿这就去做。”沁儿首先看出师父的意图,便立马回馈。而越溪见沁儿已经调整过来了,自己也不敢太过沉溺,他不想留在这里多问关于素西如何死去,又为什么死去的细节,怕青离又会伤心,于是跟上沁儿一起去了厨房,想着看她愿意说多少就是多少吧。
师父带着青离和云逸二人一起到素西房间收拾了东西出来,又去神山脚下修了个衣冠冢。待一切准备完毕,沁儿的糕点也做好了。
她专门多做了些,供在了素西的衣冠冢前,然后不满意地拉着越溪拜了一拜,道:“尊重些,毕竟是你师妹,我怎么看你一点不上心,也不伤心啊?”
越溪认错似的狠狠点头,赶紧多上了几炷香,拜了大拜,心里却想:我哪儿敢啊,谁知道你沁儿怎么想的,我要是做过头了,活着的你重要还是死了的她重要啊,那我自己还活不活了呀……
“青离。”云逸小声叫青离。
师父最看不惯这种在自己面前还要偷偷摸摸的行为,马上大声斥责道:“干什么,什么事情需要背着大家啊?”
“师父,其实我们想……”
“我们想下山历练了。”青离抢话道。
师父气得毫不多问拂袖而去,嘴里念叨着:“刚回来就要走,一个一个都要走,命都没了还要走……”
青离目送师父离开,刚回头来,就看到沁儿越溪两人的脸拉得比驴还长,于是尴尬的语无伦次:“我,我们,其实就是……”
沁儿直接打断道::“什么时候?”
“啊?”
“什么时候决定的,又是什么时候走!”
“其实一早就想好了,只是不确定什么时机合适,眼下事情都解决了,也好放心离开了。”她想了想,“至于什么时候走,就……下午吧。”
青离说完,沁儿的眼眶立马红了,质问的眼神兼职让青离无法直视。
“那明天。”
“唉……”沁儿泄了气般转身离开,“走吧走吧都走吧。”
“师姐……”
“我去给你们收拾行装。”
旁边的云逸被师兄一把拖走在一边拳打脚踢地质问为什么要离开,他嘴里不断地嚎叫着:“离儿,离儿救我啊活不了啦师兄要要拿我小命啦!”
青离叹气,回过头来拿起抹布擦了擦素西的衣冠冢:“也好,这样你就有两个家了,想回哪里就回哪里吧。”
——
到了第二日,一向阴沉的天突然放晴,似乎在庆祝着这两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房门外,鲜花铺满了房子周围,正是师兄师姐为他们准备的远行礼物。云逸拾起一朵花递给青离,她深深吸了一口花香,治愈,又醉人,仿佛这一路都会像这香气一般美好轻松。
“此去,是为复仇,还是……”原来师父已经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许久了,不知是没睡,还是早起了。他已经盯了两人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复仇固然重要,但是师父,我们不会只为了复仇而活,而且其实,很多事情我想也没必要一定要有一个确切的结果,这些事情的缘起我们也都猜得到,就罢了吧。我想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在师父这里学到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保护那些无辜的生命。”云逸走过去恭恭敬敬回答道。
“哟,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你说说,都在我这儿学会什么啦?”
云逸故作调皮道:“学会好吃懒做,混日子等死呗。下了山遇事就跑,跑不过再打,打不过继续跑。怎么样,是不是深得师父真传啊?”
“丢人现眼。”沁儿从厨房出来,端了糕点上桌,接着径直回了房间,丢出一个包裹给云逸,又走到青离身边,交出了另一个包裹。
“很沉啊师姐,这里面都装了什么啊?”云逸被这一丢差点没接得住住包裹。
“必备的东西,别摸索了,到了镇上再看吧。”沁儿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