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外就好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哎,姑娘,你跟你哥说说,这破地方能有啥啊?真别去了,上次来这的那个老外,据说还在医院躺着呢,都上报纸了!”
女孩抿嘴笑,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做了个耸肩的无奈表情以示管不了。
“为什么邪门?”
男人似乎是听老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终于不耐烦了。他低头窸窸窣窣地鼓捣了一阵,没等老胡再开口,一张鲜红的票子甩到了方向盘上。老胡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听那人冷冷地说道:“讲。”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老胡把票子小心翼翼地揣进裤兜,清了清嗓子:“这事吧,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讲重点。”
后座传来更加不耐烦的声音。
“啧,你别急啊,这就是重点!重点前的铺垫!”不知道为什么,老胡有点怕这男人。他总觉得这男的有点奇怪,不是个人——更确切来说,不太算是个人,缺点人味儿。
“这事儿发生很早了,我爹那辈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老胡说到这,颇有些自得,“你要是问这个,还真算是问对人了。”
后座深呼吸的声音昭示着那人耐心告罄。
老胡还想继续说,突觉脖颈一凉,吓得他张嘴就要嚎,却被一只手快速捂住嘴巴。触感并非皮肤,而是有些粗糙不平。老胡这时候脑筋转得飞快:手套,还是什么?要在这杀他?
“你废话很多。”
男人声音冷中又带着些许怒气。他抓着匕首朝老胡的喉咙一顶,吓得老胡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些,只会呜呜直嚎,苦于叫不出声,脸憋得通红。
女孩也没了之前的笑模样,脸色一凛,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从兜里摸出个口香糖,一边丢嘴里嚼一边冷声道:“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呗,磨磨唧唧的。诶——”她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后座探身过来,凑在老胡耳边悄声说,“你不会是那的人吧?”
她这话套得很直白。
老胡愣了愣,下意识地挣了下。
男人微微松开手,老胡挣扎着大喘一口气,颤巍巍地问:“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