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寝不语。别扰我。”
赵随道:“门的尺寸量好了,一两日就能做得,只是刷漆得十几天。我还预备娘问起来我只说你眠浅,一点点走动声都不能睡实,结果她什么也没问。我知道你怕羞,不让丫头近身服侍,不过,便是有门也没多大用处,不还得起来开门要热水吗?况天下做夫妻不都是如此么。”
黛玉气道:“你还说!长辈跟前的嬷嬷还在,你又是叫人又是叫水,那种事,弄得全院的人都知道,丢死人了!”这一气睡意全无,直接坐起身,又补一句:“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满肩乌黑的秀发旖旎披散着衬着巴掌大的一张脸因羞恼而泛着红晕。
赵随哄道:“我不也是没经验吗。好,好,万事有我,我来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总可以了吧。”
黛玉道:“你还没经验?我是什么都不懂,你怎么那么懂。”
赵随这下忍笑不住了:“我也只是比你懂一点,成亲前让我去了冯家外公家一趟。对了,还痛么?我看看。”便要解黛玉里衣。
黛玉怒道:“再动手动脚的我去外间睡了。”便要抱枕头出去。
赵随忙拉住了,想起什么又问:“冯家外公给我讲了书,配图的那种,难道杜嬷嬷她们没给你讲过什么看过什么?”
黛玉懊恼道:“今日竟忘了,明天让紫鹃拿去铰碎了。”
赵随接话:“给我看看再铰不行么?”
黛玉不理他,闭了眼躺下。不一会便听得他翻动物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听得他吃吃地笑,撩开帐幕,便见他手上拿了那个香囊,黛玉生气道:“不问自取何谓也?”
赵随忍了笑放回去:“你真雅致,便是骂人也不带脏字。”《弟子规》原文是“倘不问,即为偷。”
黛玉道:“嘴甜也没用,这可是你说的。”
赵随便做出费力地搬起一块石头砸在自己脚上的动作,黛玉看他夸张地疼得龇牙的样子,终是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