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拂笙屏住了呼吸,手掌还在他的喉间伸缩。
这姿势多少让人有点误会.
玄遥冷眸一抬,看上去虚弱无力的手臂用力一推,身体翻转间轻松将她压在了身下。
洛拂笙瞪大了眼睛,上扬的眼尾惊恐地看着她,很怕玄遥又像刚才一样掐住她的脖子。
这个姿势她实在不好反抗啊!
玄遥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洛拂笙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过去,生怕刺激到他。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玄遥沉哑着声音问道,“你要杀我?”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洛拂笙舔了舔唇,态度老实道,“那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所以想探探你的脉搏。”
玄遥睨了她一眼,翻身坐了起来。
洛拂笙也赶紧坐起来,而且还坐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坐了没一会儿,洛拂笙冷得开始牙齿打架。
现在天气刚刚立春,晚上山间最为阴凉,这个山洞里四面徒壁,更是凉上加凉。
再这么呆下去,洛拂笙恐怕不被玄遥掐死也得被活活冻死。
她从地上站起来,到山洞外拾了一些木枝和两块平滑的石头。
火光生起,瞬间温暖了整个山洞,连山风都惧怕着不敢进来。
洛拂笙看着地上零乱的尸体和骨骸,一时间有点茫然。
难道她要和这些死老鼠和白骨一起呆在这里吗?
洛拂笙看着都想吐。
她旋首看了眼这个山洞,企图能找到一个可以打扫的工具。
只是山洞空空如也,除了几块大石什么都没有。
洛拂笙丧气地一转头,只见玄遥掌心一推掀起一层白芒,地上的东西像被白芒焚化般瞬间消失。
当她再抬起头时,先是流露出一脸的崇拜,然后捶胸顿足——
靠,我什么时候才能会法术。
感慨完,她目光一滑,正如落在玄遥肩上那一道黑红色的如毒蛇般的伤痕上,“唉,谁把你伤成这样,真没有道德。”
玄遥闭目打坐,充耳不闻。
他伤口还在流血,血色有些黯淡。
洛拂笙不知道这伤口与她突然发狂有没有关系,但不管怎样,总得先治好他的伤。
这山上没有住户更没有大夫,洛拂笙决定明天出去看看能不能采些草药回来。
第二天早上天空没有按时绽放晨曦,而是迎来了一个沉晕的阴天。
天蒙蒙亮时,玄遥还在入定中,洛拂笙就已经出了山洞上山采药。
她本来以为自己不认识草药,打算碰到人问一声。
结果发现自己闻上一闻便知道这种草药的用处,仿佛只是从脑海里调取出来的记忆。
这个认知让洛拂笙兴奋了好一阵,原来她是个大夫。
采了药回来,天更阴沉了,随时都会降下一场爆雨。
洛拂笙走进山洞时玄遥的头了一动,应该是感应她回来了。
她宽肩笔直板挺,硬滑的下颌在晕暗中显得柔和,紧闭的长睫敛去了他冷漠的双眼。
洞外一阵骤冷的风袭来,黑发在她身后翻飞跳跃,仿若舞动的黑蝶。
洛拂笙走进山洞时不小心惊动了玄遥,他缓缓睁开了眼,看向她时露出了几分嫌弃的目光。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满身的灰尘,连脸上都是,手臂上还有一道道均匀的黑印子,像从泥里打了个滚刚出来。
玄遥有些嫌弃地转开眸。
洛拂笙接受到信息,嘟着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把草药放到地上开始用石头捣汁,一面捣一面笑道,“我去采了药给你治伤,你知不知道,我竟然认识草药,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夫?”
玄遥盯着洛拂笙,根本不去看那些草药,“你怎么回来了?”
洛拂笙知道昨晚的事他应该是受伤所致,以为他心怀愧疚,便无所谓地笑道,“你放心好了,你昨天并没有伤害我。”
玄遥纹丝不动。
洛拂笙捣出了草汁,没有东西盛只好捧在手心里,她献宝似的拿了过来,“快点来上药。”
玄遥目光幽幽望了过去,墨绿色的汁液正顺着她的手掌边缘慢慢往外流。
他紧抿着唇道,“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洛拂笙挺起了背脊,一本正经道,“受伤了自然要上药,否则伤口怎么能好?”
“你乖乖听话,等伤好了,你就不会疼了。”
玄遥眉心一紧,仍然不接受这些肮脏的草药,“我的伤不是这些草药能治得好的,不必浪费时间。”
“治不治得好要治了才知道,”她笑着哄道,“这些草药不脏,石头都是河里的,我洗过了。”
她也不想用石头,但这里没有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