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而灼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她的吻带着侵袭,大脑嗡地一声,只觉头晕脑胀,像十几只老鹰盘旋而冲击而来。
玄遥不再受自己意识地支配。
解放的双手想要推开玄遥的身体,却在用力地一刹那发现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
她像悬浮在云上的空气,轻飘飘地只能双手攀附在玄遥的肩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失忆后第一次接吻居然吻得这么骨酥肉麻,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
洛拂笙挣扎着一丝理智,猛地用力一咬。
月光从阴霾间挣脱,猛然向洛拂笙袭来,如洪流般呛得她憋住了一口气。
脑后的力量逐渐薄弱,洛拂笙马上后退一步,抬手压住自己的胸口一阵猛烈地喘息。
意识慢慢回潮,唇舌间的刺痛,手腕处的酸疼,她勉强支起了身体,赶紧后退了几步。
玄遥单膝跪在地上,上半身微微佝偻,巨烈的喘息声久久不能平静。
周围的湖水声还是那么静和缓慢。
二人一站一跪,都在巨烈喘息。
半晌后,玄遥慢慢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月光驱散。她的身体略有些摇晃,清淡的眸怔怔地看了洛拂笙片刻。
她慢慢转身,向着月光的方向一步步走远。
洛拂笙有点懵。
不确定刚才那一眼是不是从玄遥眼中看出了几分痛苦与愧疚,但不可否认,这些情绪都被她收敛得出神入化,洛拂笙似乎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参横斗转,旭日东升。
回到山洞,玄遥又开始闭目打坐,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错觉。
她不讲话,洛拂笙正好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这样的状态正好,两个人回到以往的相处模式,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洛拂笙决定了,以后到了晚上,不管玄遥有什么表情,绝对第一时间把她拉到湖里去。
宁枉勿纵。
坐在草席上,双手抱膝,时不时用余光扫过玄遥。
玄遥的脸色一阵比一阵苍白,唇色渐渐干涸。
折腾了一个晚上,洛拂笙不知道她的毒退下去没有。
怕她有事,只好朝她走了过来,站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洛拂笙轻声唤她,“凌歌?”
打坐的人根本没有睁开眼,身体笔直有如雕塑。
洛拂笙又走近了几步,俯下身体,“凌歌?”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洛拂笙颤巍巍地抬头,抚上了她的额头——
触手一片冰凉,比夜晚的溪水还要冷些。连鼻息轻匀的呼吸都带着寒气。
看来她还是不正常。
快要到正午了,这个时候在山洞里生火是不行的。
洛拂笙思来想来,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玄遥披上。
玄遥的眉心微微一动,衣服自己掉到了地上。
洛拂笙知道是她故意的,有气无力地捡起来重新给她披上。
她身上这么冷,必须要先暖和起来才行。
只是洛拂笙每次披上,衣服就自己掉下来。
二人如比角力般反复了几次。
洛拂笙自认这段时间对她很好,她伤害自己,自己还照顾她,从没有发过脾气。
她不是一个敏感的人,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这一次她却生气了,凭什么每次受伤的人是她,而生气的人总是玄遥?
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洛拂笙把衣服往玄遥的身上一摁,居然彪悍地喊道,“你敢给我拿下来试试。”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