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山这么险峻,我哪里走的出去。”
“我又不像凌歌姐姐这么厉害,我要走也得等凌歌姐姐好了一起走。”
她摇晃起玄遥的手臂撒娇,“我说过我要嫁人,也得先给凌歌姐姐找一户好人家。”
玄遥转开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洛拂笙又使劲摇了摇她的手臂,小奶音拉得细长,“凌歌姐姐——”
玄遥斜睨住她。
洛拂笙忍着笑,抬起上半身,抱起她的脑袋,快速在她的脸上啵了一口,“凌歌姐姐最好了。”
玄遥......
又是一个静谧又吵闹的夜晚。
玄遥体内的戾毒开始发作。
她早就料到,道印吸收了洛拂笙的毒气,她的毒性加重,可能发病的频率比从前还要短。
洛拂笙在山洞外生火烤鸡。
她本就穿着白衣,娇小的肩膀柔软,乌发散下,覆在雪白的后背,莫名有种罪恶感。
玄遥呼吸急促起来,探手想找旁边洛拂笙为她熬的药,但却发现因为昨晚洛拂笙中毒,所以,她没熬。
玄遥念了几句清心咒,淡定地站起身,向山洞外走。
洛拂笙烤好了鸡,站起来一转身,措手不及地撞上了玄遥。
玄遥眼中涣散,微微张开的唇发出轻微的喘息。撞到她后没有片刻停留,越过她,不急不徐地向着湖水走去。
可走到一半时,她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又走了回来。
这种危险的信号洛拂笙早就领教过。
但这次,她从玄遥的眼底竟看到了那日梦境中的男子模样,同样是淡漠的瞳和黑白分明的眸。
仿佛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洛拂笙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身体的热流冲击着每一个毛孔,她都能听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叫嚣。
玄遥抓住她的双肩,迷乱的看着她的眼。
洛拂笙忘记了反抗,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瞳深处。
四片薄唇相抵的那一刻,没有狂烈也没有炙热,只是缠缠绵绵地细密。
斯须,玄遥从她的唇间离开,眉心痛苦地紧蹙,呼吸急促而有力,扑洒到她的脸上,烫得她一个机灵。
思绪回潮,洛拂笙羞得无底自容。
玄遥中毒也就算,怎么她也不反抗。
真是,丢死人了。
洛拂笙正想推开玄遥时,玄遥全身紧崩,乌眸光点零乱,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艰难道,“把我拉到湖里。”
夜晚水旁的风微凉,又凉得让人舒服。
洛拂笙坐在湖水边,看着宛立在水中的玄遥。她的锁骨敞开大半,冷肌玉肤与溪水融为一体。
洛拂笙摸了摸自己的唇,总感觉玄遥吻她的触感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她惊呼着抬手掐了下自己的手臂。
一定是她总对玄遥的美貌痴迷,所以才会幻想她是个男子。
洛拂笙闭上眼,默念三遍: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不要再想。
然后觉得,好像,清醒一点了。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幻想一下。
不行不行,洛拂笙猛地摇头。
看来以后要和玄遥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总是被她的美色迷惑。
夏去秋来,秋尽冬雪。
入了冬,山洞里冷得只能靠火维持。
洛拂笙用蒿草胡乱编了一个帘子挂在洞口,草线横七竖八,却将冬日的凛风挡在了洞外。
还是玄遥提醒的她,早在这半年时间里,她们陆陆续续搬运了半个山洞的木柴回来。
这才得以在这个冬天不至被冻死。
这个小小的山洞倒是别有一番洞天。
洛拂笙缩在棉被里,觉得自己到底是聪明了一回。
她效仿玄遥,又用几只猎物从猎户手里换来了一床棉被。
这样一来,她和玄遥一人一床棉被,不争不抢,各睡各的。
玄遥的毒这半年来吸收的七七八八,不算好也不算坏。
道印没有恢复,到了冬天,晚上再打坐入定就显得十分困难。
她也冷。
她一只手肘撑在草席上,半躺半靠在墙壁上。
玄遥看着正在撸兔子的洛拂笙。
她的半截藕臂露在外面,在火光下浮动着诱人的光泽。
洛拂笙一抬头,看见玄遥微微仰着头,云鬓叠乱,衣领微敞,有种慵懒而又说不出魅惑感。
她眨了两眼,“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玄遥眉眼正色道,“我有点冷。”
“冷?”
洛拂笙果然离开自己的草席,走过来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触手冰凉,连被子都是冷的。
这人,天生可能就是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