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你说她是不是自取其辱,还想拜药宿仙为师。”
姜玲也跟风道,“可不是,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一来就惊动了几位仙尊,连月宛仙子都为她求情。”
学堂里的男弟子一提到月宛仙子,个个眼睛闪亮,“玲儿,小如,听说今天有月宛仙子的课,太好了,我就喜欢听她的课。”
韩久如双手捧在胸前,一脸艳羡道,“谁不喜欢月宛仙子,她不仅长得漂亮,那气质飘飘欲仙,好像一阵风,又好像一片雪,可惜我们只能坐在这里看她。”
姜玲反手推了一下韩久如和蔡明旭,“你们都醒醒吧,月宛仙子岂是你们能肖想的,听听她的课就不错了。”
蔡明旭唉叹道,“我要是玄遥尊就好了。”
韩久如使劲碰了下他的手臂,食指放在嘴唇,嘘了一声,“小点声,这种八卦也是你能说的?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也不能摆在明面上来,毕竟月宛仙子可是玄遥尊的师叔。”
蔡明旭撇了下唇,“师叔怎么了?我看玄遥尊就是喜欢月宛仙子。”
韩久如气得想打他,一转眸看见许久没有讲话的姜玲对他们挤了挤眼。
她探手取下自己的香囊,凑在鼻尖闻了闻,闭上眼睛慢慢回味,“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汪少宗主,总比月宛仙子和玄遥尊实在,至少他还朝我抛眉眼呢。”
韩久如立时也拿起了香囊闻了闻,赞同道,“说的也对。”
蔡明旭翻了个白眼。
因为他没有香囊。
洛拂笙在后面坐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
幸好这些人的目标转到月宛仙子身上,她还算好过一些。
只是月宛仙子。
她每次想起她来,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这个月宛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好不真实,尤其是她的额甸。
那日她明明看到月宛的额甸中好像流淌着什么东西。
“快坐好,月宛仙子来了。”
洛拂笙回过神来。
雪衣仙子已经翩翩然从学堂大门走了进来。
她面带微笑,双眸盈动光泽,温柔似水,长长的挽纱拖过地上,气泽缭绕,宛若唤醒的春泽。
额甸依然赤红,与她白皙的肌肤交相呼应。
洛拂笙晃神间,众弟子已经起身,异口同声,‘老师好。’
她赶紧也站了起来,神色依然有些慌乱。
月宛向她这边看了一眼,温和地笑道,“不必多礼,都请坐吧。”
学堂正前方有一个矮桌,矮桌后面有一块地垫。
大凡老师授课,都坐在地垫上,与弟子讲学。
月宛坐下来时,她的仙气隆盛,几乎将她整个托起。
她目测月宛大约合体期修为,否则气泽不会如此醇厚。
窗棂半开,窗外的一枝松云正好从下面探了进来,耷拉在洛拂笙肩上。
她坐的最靠后面的位置,不太引人注意。前面的弟子看见月宛眼睛都一眨不眨。
学堂里出奇的安静,只有月宛细细柔柔的讲课声。
月宛授的是德学。
洛拂笙对这门课不是很感兴趣,可为了尊敬老师,她还是认真地听课。
听到一半时,她又有些听不进去。
月宛的课略显枯燥,而且说的都是文言文,好像背书一样。
她听着听着就开始乏困,为了不让自己真的睡着,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
可眼皮还是不听使唤。
突然间,有人大叫了一声,“姜玲晕倒了。”
洛拂笙支愣一下清醒过来,可等她清醒过来时,前面的女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
整齐得好像刻意训练过一样。
月宛忙站了起来,她急而稳重地走到姜玲面前,抬起手掌罩在她的头上。
不多久,姜玲的头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黑烟。
蔡明旭喊道,“她中毒了。”
月宛脸上略有惊诧,转身吩咐自己的侍儿,“去把三位仙尊请来。”
洛拂笙站在最后面,想挤都挤不进去,再旋首一看,这学堂里的女弟子好像都倒了下来。
除了她。
这一想法很快被扩散开,众弟子都纷纷回头看她。
奇怪,惊讶,狐疑。
无数种目光同时向她扫过来。
月宛抬头,穿过麻麻密密的目光,微微蹙眉地看向了她。
洛拂笙比所有人都要诧异。
她没中毒好像是一件非常令人发指的事情。
长纱托地,一步步走进人群中,众弟子纷纷退到两侧,给月宛让出了一条通道。
洛拂笙看着她。
笑容温和,没有丝毫让人不舒服的情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