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划向耳后,将她额前的碎发都捋到了后面。
洛拂笙身体一个灵机,挠心地瘙痒感让她不自觉地侧了下头。
玄遥尊声音蜿蜒道,“怕我?”
洛拂笙声音略紧,“我是来向玄遥尊道谢的。”
半晌后,玄遥尊缓缓轻笑道,“道谢?”
“嗯?”
玄遥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有别的吗?”
洛拂笙垂着眸半晌不语,她大约猜到他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帮他,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
有了这个认知,她反而觉得心里没有这么慌了。
拿别人的手短,总欠着他一个人情,她会更加不自在。
她强迫自己抬起了头。
他的俊脸在她的眼前绽放,多情的眼眸,温柔的唇瓣,仿若天上的云,夜中的月,俊美得一塌糊涂。
好在她还有理智,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迷。
她紧张道,“我可以问问玄遥尊,为什么要,要和我双修吗?”
天知道她是用尽了多少勇气才将这句话问出口。
玄遥尊主动送上灵参,这一举动真的让洛拂笙感动。她本来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情愫,现在无疑是在慢慢升华。
就好像明知他是一味毒药,却诱惑着她一再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是这样的情愫,只是她一个人在升华,于他而言,绝不会这么简单。
玄遥尊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你吃了我的金裘灵鼠,只有双修,我才能将灵效拿回来。”
他说这话时只是淡淡的笑,眼中的邪魅被严肃取代,仿佛这么难于启齿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是无比神圣。
洛拂笙一时间语塞,原来他想和她双修是因为金裘灵鼠。
害她瞎想了这么多天。
莫名的失落盈满了整个心房。
她苦涩地问道,“如果不拿回来,你会怎样?”
这是她最后的底限,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她一直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恨不能跟他形同陌路。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而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玄遥尊。
云与泥,山与草。
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一场劫数,不想自己空欢喜一场。
她一次次地对他冷漠,这些玄遥尊不会不明白,他越是明白,却越要这样做。
可见他也是被逼到了这条路上,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自尊。
她其实并不想与他双修,身与心的交付应该是同时发生的,而不是伴随着一场交易的欢愉。
她不愿,自然也会失落,甚至是毫不掩示的失落。
但她能怎么样呢?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再说不愿,是否就真的将他彻底激怒。
问这一句,当然是她最后的底牌。
权当是她自己要的最后能拒绝他的底牌。
玄遥向来淡笑的目光冷了下来,黝黑得看不到眼底,“我会死。”
来时逆境,回去时可能会是顺境。
大风一路几乎是在推着她走,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当她知道玄遥尊会有生命危险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做这个决定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
至少现在她已经走了半路,除了心跳依然如鼙鼓般没有停下来外,她一点都没有哀伤或是厌恶。
她想,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的。
那么风华绝代的男人,谁又能抗拒的了呢。
有了灵参,只剩下灵矿石了。
洛拂笙跟药宿仙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想把灵矿石做成零食。
一来是好吃,二来把灵矿石的粉末和糖一起加热熬制,只要时间够长,效果其实和炼炉是差不多的,也可以发挥灵矿石的功效。
药宿仙听完后,瞠目地看了她许久,最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那灵矿石从哪儿来?”
洛拂笙本想说,让他老人家找司极宫去要一些。
药宿仙自然能看透她的这些小心思,先一步为自己脱身,“别指望我,我一向不参与各宫之间的争斗。”
肩膀一落,洛拂笙双肩耷拉下来。
谁知药宿仙话峰一转,话意不明道,“不过如果是你自己去找,我也可以不闻不问。”
洛拂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将药宿仙的话翻译过来——
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不去。
既然决定了,洛拂笙就不想放弃。
松云也支持她的决定,主动要求去为她购买零食的材料。
一切就绪,只差灵矿石。
风停日稀,太阳在叠叠的云层中忽隐忽现。
洛拂笙找到又德,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又德虽然为难,可还是愿意为她引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