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好。”
洛拂笙点了下头,赶紧道,“弟子明白了,那弟子先去准备,弟子告辞。”
她比那只兔子跑得都快,两条腿一抬一迈,话音刚落,她就已经蹿到了屋外、
玄遥尊只是侧了下眸,笑容在脸上结冰。
她想要调组的理由,他敢肯定,一定与自己有关。
她就这么想躲开他吗?
这一刻他心头的不悦与憎恨交织在一起,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空落落的,偏又被鲜血堵得又疼又涨。
连向来挂在唇角的笑容都懒得伪装,他嘴角落平,甚至是希望可以抛弃一切理性,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抓过来,绑起来,看她还如何逃走。
他发觉只要一想到这一幕,心里就莫名的亢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对她这么好,亲自为她尝药,帮她树立威信,赠她灵丹灵药,甚至双修时还照顾着她的感受,不敢冒进。
替她治疗体内的寒症,帮她打通丹田,让她晋升筑基。
可为什么他越是对她好,她反而越是想要逃离。
心口又疼了起来。
近日总是这样。
一想起就会疼,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该死的女人。
玄琰不徐不急地又坐了回去,笑呵呵地问道,“不知师兄找我何事?”
他将这个引魂的神色尽收眼底。
心里头却有些想笑。
想玄遥尊这一生哪里这么狼狈过,于感情是不屑,于事业是得心应手。
如今这两样狼狈事都让他赶上了。
玄遥尊三分落寞的神色立时又焕发了光彩,他勾了勾自己的唇角,雅声道,“我想向师弟要回仙道令。”
玄琰微微晃神,不过眨眼之间,他倒嬉笑开去,“当然可以,早就应该交还给师兄了。”
自玄遥失踪后,玄琰便将仙道令拿了过来。
并不是他想占为己有。
恰恰相反,那玩意他看着就累。
只是没办法,他是津度天尊的二弟子,大师兄不在,总得肩负师门的重任。
这引魂也无法修成仙身,仙道令给了他也无防。
自己正好落得轻松。
*
洛拂笙临出发前,松云还在晕迷,只是毒已解,小白兔也是如此。
她认命地收拾了东西,和药宿仙告别。
踏上了巡猎之旅。
四辆马车浩浩荡荡从元隐宗出发,到了山顶,白马展开双翅,凌空飞翔。
天空蔚蓝,春寒料峭,马车穿过涟涟无边的叠云,阵阵冷风吹进马车,吹掀轿帘。
远处,渺茫无极,天际如一条细细的丝线,仿佛望断碧云。
脚下,透过层层云雾,山峦淡青,浮动的烟柳迷蒙,好像一副油墨山水图。
四辆马车,玄遥尊和月宛各坐一辆,玄琰和玄殊坐一辆,剩下一辆是给仙君准备的。
没有洛拂笙的份。
小弟子只能御剑而行。
无奈洛拂笙的御剑术并不高明,只能和玄遥同乘一剑。
同行的弟子都在悄悄地打量着玄遥。
大约是觉得脸生,但生得这么貌美,估计玄琰仙尊是在给自己找乐子才带来的。
洛拂笙站在玄遥身后,吃吃笑着。
乌云叠鬓,青衫淡淡,风中衣衫翩跹,气质淡雅冷然,的确有仙子的风范。
被人误会是玄琰的情人也不为过。
又德用嘴巴努了努玄遥,大概是在问他此人的来历。
洛拂笙抽回环在玄遥身上的手,对又德比哑语。
二人也不知道比了什么,却都在吭哧吭哧地笑个没完。
前面,一只飞鹰俯冲而下,震动着硕大的翅膀,翅角有如张开的长指,两只鹰爪握成抓状,幽红的眼睛瞄准了他们这边,翅膀展开,直直地飞扑而来。
洛拂笙还没有抓住玄遥的身体。
玄遥为了避开飞鹰,剑身向左一偏,飞鹰擦着洛拂笙的右臂而过。
她吓得身体一偏,整个人向左倒了下去。
万米高空,她在坠落的一瞬间,甚至连叫喊都忘了。
身体失去平衡,向下俯冲。她下落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感觉身下好像有风的力量在托住她。
但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和惊悚让她的身体紧缩。
周围的风声灌进双耳,有如灌进了海水般充斥了大脑。
玄遥凌眉一皱,驱剑俯冲而下,同时,玄遥尊的身影从马车里一冲而出,吟尘发出嗡嗡轰鸣。
来不及看清他的样子,一道白光也直直地追随而去。
“玄遥尊。”月宛急唤了他一声,心里突然间像被针扎了一下。
玄琰和玄殊也走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