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玄遥尊告诉我‘你跟他们说一声,一会儿到我房里来一趟’,所以我才告诉华梵的。”
她讲这话是语气带着委屈,以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反而大家都偷偷地看向了玄遥尊。
玄殊奔波了一天,这会儿又开始头疼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儿。
也就玄琰听懂了这话的意思,这会儿径自哼笑了一声,还带着那么一丢丢地兴灾乐祸。
谁知前两天洛拂笙泼他一身水的。
玄殊黑着张脸道,“大师兄,可能此事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多有打搅了。”
玄遥尊并没有解释,淡笑的双眼再次看向了洛拂笙,这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等零食熬好了,拿一些上来给我,”他俯下身,轻柔地问道,“这次,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洛拂笙点头如捣蒜,抬起头时,她一字一字重复道,“等零食熬好了,我让华梵拿一些上来给您。”
玄遥尊......
我少了主语是不是?
月宛在床上扒开纱缦,声音虚弱而又愧疚道,“都是我不好,总需要玄遥尊为我渡修为,还请大家不要误会。”
玄殊马上拱手,“师叔严重了,一场误会。”
月宛自小底子薄,空青临飞升时叮嘱津度好生待她,津度无计可施只好自己给她渡修为,到后面他离升仙劫不远,无法耗损真气,只好让玄遥代替自己。
月宛不经意地看了玄遥尊一眼。
男子神情失落,似乎为洛拂笙的愚蠢感到气闷。
她手扶在床框上,轻轻叹了口气。
而人群中的迟幕却将玄遥尊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一向是玄遥尊的幕僚,也是玄遥尊的得力弟子。
他跟在玄遥尊身边几百年,自然也是最了解玄遥尊的。
迟幕看了眼洛拂笙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走回自己房间拿出引灵针,脑子里左右寻思。
其实上次他就想把引灵针给洛拂笙,只是她一个小弟子,名不正言不顺。
对于洛拂笙,他有偏爱的一面,是因为她的确聪明伶俐,对医修方面也十分精通,但有时也觉得她还太过稚嫩,担不起大任。
如今既然玄遥尊对她偏爱,那么他是不是得想个法子把引灵针交给她才好。
毕竟玄遥尊的人,他更要爱屋及乌才行。
迟幕毕竟是司瑾宫的宫主,平素为人和善并不代表他不会用些极端的手法。
只是不屑。
但这一次,他想帮帮洛拂笙。
她或许真的胆小怕事,精通苟道,但她却是心地善良,性格真诚,尤其是医修一道上,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迟幕拿出前些日子泽承给他的那颗灵丹。
泽承带了这么多灵丹免费分给大家,他明白泽承绝不像表面这么纯善。
迟幕叫来了又德,将那颗自己没有吃的灵丹交给他,满面笑容道,“近日来你也辛苦了,这颗灵丹我吃不吃都没有关系,还是留给你吃吧。”
又德看了灵丹半晌,神色有苦难言,但又不想推却师傅的一番好意,只好收下。
孰不知,他的那颗灵丹还在房里放着呢。
泽承给的东西,他不想吃。
从迟幕房里出来拐角下楼时,又德正好碰到杨真。
自上次发生口角后,他们便谁都不理谁。以至又德都走过去了,想了想又转过身体,“喂。”
杨真一回头,没好气道,“叫谁喂呢?”
都是同门,又德也不想真的一直冷战,他没好气地随手把灵丹扔了过去,“近日来大家都辛苦了,这颗灵丹你拿着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下楼。
杨真看了眼灵丹,又看了看又德的背影,却是摇头哼笑了一声。
谷雨后雨水多了起来,早饭后便开始下雨,玄殊准许大家休息一天。
弟子们聚在一起都在数着自己斩杀妖魔的数量,这其中以杨真斩杀的妖魔最多。
映绿酸遛遛道,“师兄回去后是不是能晋升一个等级了。”
杨真现在是筑基,再晋升一个等级就是结印了,那也就意味着他褪去了肉体凡胎,换上仙骨。
杨真得意地抿了抿唇又不好肆意地大声笑出来。
众弟子七嘴八舌上前向他道贺,只有洛拂笙和华梵、又德在一旁坐着。
现在从阳都不理她了。
华梵拿了个苹果哄她,“别不开心,吃个苹果。”
洛拂笙笑了笑,拿过苹果一口还没咬下去,只见杨真闷哼了一声。
杨真一瞬间额头上布遍了汗珠,一只手捂着胃口,身体弓起,脸都快贴到了桌子上。
众弟子以为他受伤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