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玄遥尊!”华梵抹了下嘴角的血渍,赶紧过去救洛拂笙。
她还好,解下丝带,只是干呕了几声。
蓝狐抬头。
玄遥尊从半空中飘落,吟尘开道,在他身前像个护卫般竖立。
雪衣仙尊脸上淡淡笑着,眼底深藏的碎芒宛如被绞碎的冰渣。
蓝狐想爬起来,但下一秒吟尘剑矢一指,横平竖直地刺了过来。
她向后一退,身体撞到了树上,爬满血痕的脸上瞬间惨白。
剑矢在她鼻尖停下,发出隆隆轰鸣。
她眼看着飘逸出尘的男子向她走来,眼中却只有恐惧。
身后的妖魔也是机智,向着洛拂笙就袭去。
玄遥尊目光一凛,驱剑去救她。
蓝狐趁机遁成一阵蓝烟,消失不见。
身后妖魔也都趁着玄遥尊转头时,纷纷逃走。
等玄殊和玄琰赶来时,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玄殊满脸不可置信,“蓝狐居然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逃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以为自己在梦游。
连玄琰都定定地看着他。
玄遥尊不慌不忙地收剑,“嗯,逃了。”
玄殊......
玄遥尊看了洛拂笙一眼,转身走去月宛处。
月宛手臂受了伤,样子有些狼狈。
她可是元隐宗的仙子,几乎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连津度都舍不得她出门历练。
她光鲜高贵,现在弄成这样,他猜想她一定心里难堪。
于是抬手给月宛恢复了光华。
洛拂笙在远处看着,再看看自己这身满是泥土的衣服,心里有点不舒服。
月宛苦笑道,“是我修为不济。”
玄遥尊笑道,“无妨,我听到孟宫主和你的对话,知道你出来寻他们便跟了出来。”
他侧了下首,浅笑道,“我带月宛回去疗伤,你们继续找。”
玄殊刚想反驳,玄琰拉了他一下,对他轻轻摇眸。
他心里暗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玄遥尊能放走蓝狐吗?
只是玄琰不知道,自己的大师兄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玄殊和玄琰离开。
玄遥尊带着三人飞身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月宛在玄遥尊的背后,露出了一抹得逞的表情。
过了晌午,不知是太阳突然发了善心,还是疲累了一个上午实在太累,撑了没多久便隐了回去。闷热的天气逐渐起了凉风。
绿叶沙沙作响,细密而扰人。
长水华氏门外,几人御剑而落时,华丰年便急急迎了上来,“玄遥尊,当真是蓝狐所为吗?”
他目光一转,见月宛受伤,满眼震惊,“月宛仙子受伤了?”
玄遥尊雪衣被凉风吹掀,他看了眼华丰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越步径自往里走。
倒是月宛和气道,“有劳华宗主,我没事。”
华丰年点点头,在往后看,上去就数落起华梵来,“叫你不要乱跑,整天就往外走,还拉着小遥姑娘,这次多危险。”
华梵一向与父亲不和,明目张胆地哼了他一声,大步也走了进去。
华丰年脸色并不好看,他印堂暗淡,跟在后面喋喋不休,“以后再敢往外跑,我命人将你关起来。”
“你关吧,反正你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
“畜生,你给我回来。”
......
洛拂笙一直在看着华丰年,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月宛脸色并不好看,苍白若天空的阴云,干白的唇毫无血色,看不去也是气息奄奄。
她受伤了,这一路又是御剑,耗了不少灵力,玄遥尊肯定要先为她疗伤。
洛拂笙本想回房去休息,但又不放心月宛,想了想,还是举走跟了上去。
天气越来越阴沉,看来雷风雨即将来临。
洛拂笙坐在廓下。
房里,玄遥尊正在为月宛疗伤。她还在想,等月宛出来,她要不要熬个鸡汤给月宛补补。
洛拂笙也是回来才听说,她和华梵问孟子君芝兰草的事情时,月宛听到了,她不放心他们出去,这才跟了上去。
说起来,多亏了月宛,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可能她和华梵的小命就不保了。
有些惭愧,从前洛拂笙一直觉得月宛有些疏离感,还有那个额甸,总让她心神不宁。
可现在她才觉得不过是自己那杏花般的小心思,见到月宛就自惭形秽罢了。
洛拂笙身上脏兮兮的,她想去换身衣服,可又怕待会月宛出来需要她帮忙,只好抬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