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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鬼王吗?难道你变异了?”
楚令......
二人折腾了半天,灰尘终于消停了下来,抬头对视一眼,皆是愕住。
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满身黑灰,好像刚从煤堆里打了个滚出来。
楚令抚了下额。
为什么鬼道令不行?
难道非要仙道令不可吗?
这可有点难办了。
玄遥马上就要带洛拂笙回元隐宗了。
他想跟去也进不去,又如何偷仙道令?
正在为难,身后玄殊御剑而来——
他本来是捉奸来的,谁知竟看见洛拂笙和楚令两个人一身黑灰,一时间竟不知道往他们身上按个什么罪名。
可是来都来了,又不能说自己没事干跟踪他们而来。
洛拂笙一看就像个受害者,他也不能太过明显地诬陷,只好一拔剑指向了楚令,“竟敢伤害元隐宗弟子,看我饶不了你。”
“诶诶诶,我什么时候伤害她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楚令剑都没拔,一面躲一面跟玄殊打哈哈。
洛拂笙插不进去手,急得直摆手,“玄殊仙尊,你语会了,我是被劈的,不是鬼王伤了我。”
玄殊并没有停手,反而因为打不到他而愈发猛烈攻击,“他把你带来这里,是为了让你雷劈的?”
“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楚令身体一侧,一只手抓住了玄殊的手臂,咧开没正经的唇角,挑着眉稍道,“玄殊仙尊说对了,我就是带她来等雷的。”
“胡说八道。”玄殊手被钳制的,抬腿就往他下面踢了过去。
洛拂笙有些惊讶,这个举动是自己从前对付玄遥时用的,这种动作不是一般只有女人才会用吗?
玄殊一个大男人也用这招?
楚令被她一踹,疼得顺势蹲在了玄殊的脚下,抱着肚子哭喊,“疼死我了,玄殊仙尊,你怎么朝人家命根子踢,不道德吧?”
玄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带着得意与胜利,他甚至挑衅着对楚令勾了勾手指,“你活该,人贱嘴损,就活该你断子绝孙。”
楚令领教了,“玄殊仙尊原来这么阴险?”
玄殊轻嗤了一声,完全不为自己的阴险而惭愧,反而幸灾乐祸地转过身,对洛拂笙吼道,“还不跟我走。”
“哦。”洛拂笙朝楚令露出一个同情但却无能为力的表情。
她跳上了玄殊的剑。
二人御剑飞走。
楚令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雨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来,瞬间大雨倾盆。
他摊开手掌,看着自己从玄殊身上偷来的专属令牌,慢慢笑了出来。
论阴险,玄殊还差得远。
有了这个令牌,至少他可以自由进入元隐宗。
抬头看了眼满布的乌云,楚令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让洛拂笙恢复记忆才行。
否则他一旦陷入沉睡,鬼魔二界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华氏的事情落下了帷幕。
正好元隐宗急召他们返回,说是津度天尊出关后一直身体抱恙。
这次巡猎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洛拂笙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华氏的大门,来时如此华丽,去时面目全非。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临怎样的状况。
她和玄遥真的可以如愿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