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纠缠的夜,痛并快乐的心情无时无刻不缠绕在她心尖上。
如果没有鬼门闭关的事,她或许真的会把玄遥绑在幽月潭,让他一辈子成为自己的禁脔。从前的她只知道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可是玄遥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仙门,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选择她。就好像她也不会放弃魔门和鬼门。
说到底,他们同样站在权利的巅峰,又同样无法抽身面去。
洛拂笙已经放下了。
从一百年前元隐宗一战后,她就放下了。
不管玄遥有没有飞升,她都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想在这无妄的情爱之中虚度。
洛拂笙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玄遥抹去了嘴角的黑血,并不急着运动将体内的毒素排除,而是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雾霭中。
他轻轻笑了出来,身体里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但他却执意在享受着这种折磨,这种痛觉仿佛让他回到了那个山洞,那条小湖,那无数个日日夜夜。
他眉宇间柔和地笑笑,碎了的东西他还可以修夏好,没有什么是不能重来的。
即使他站在顶峰临风眺望时,也能踩碎脚下的混茫,将万丈高峰夷为平地。
即使踩着苍凉的土地,他也会走到他身边。
这山上除了雾气比别的地方大一些,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洛拂笙继续往前走,另一面还在跟松云传音,观察着他那边的动向。
松云那边看到的和洛拂笙看到的一模一样,连苍树之间间距,和山石的模貌都分毫不差。
洛拂笙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安的情绪。
玄遥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在她和松云之间要下一道隔绝阵。
她叮嘱松云,“小心点,实在不行,你先下山。”
松云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要下山的意思,“魔尊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说话间,洛拂笙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向着她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