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人瞧见,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为他对姜水烟做什么了。
沈客亭长叹了口气。
就在他想着该怎么才能把人哄好的时候,姜水烟却是抽噎了两声,抬手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泪眼盈盈地看着沈客亭。
“你,你也嫌弃阿烟是个傻子......”
沈客亭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她为何口出此言,正想解释又听她补充道:“你刚刚喊阿烟傻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客亭懊恼般拂了下头发,磕磕巴巴地解释:“那个称呼......那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眼见着越抹越黑,沈客亭烦躁地甩了甩马尾,随后闷声问道:“那你说,我怎么称呼你。”
这话一出,姜水烟倒是立马就不哭了,她眨了眨还沾着泪珠的眼睫,小声嘟囔:“阿烟,我叫阿烟。”
“好,阿烟。”
沈客亭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直起身来转身便要走,却猛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他脚步一顿,再次转过身,见姜水烟瘫坐在了地上,眉心再次染上愁绪。
“你又怎么了。”
姜水烟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不耐烦,小心翼翼地低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手轻轻地捂着脚踝。
就这一个动作,沈客亭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抬脚走到了姜水烟面前,在她对面蹲下身来。
“崴到脚了?”
姜水烟点了点头。
沈客亭看着这荒无人烟的地界,也不能把她一人丢在这里。
他认命一般转身,将后背留给了姜水烟。
“算了,我送你回去。”
等了许久,沈客亭也不见身后人有所动作,他正想转头去看,身后却徒然传来重量,紧接着,柔软擦过脸颊。
沈客亭身子彻底僵住,他偏过头,看见姜水烟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青丝覆在脸侧,柔软又细痒,随着微风轻轻耸动,像是在一点点挑乱他的心。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姜水烟的头发往下压一压,却没料到对方竟抬起头,轻轻地蹭了下他的掌心。
随后耳畔响起少女软糯又清脆的声音:“谢谢客亭哥哥!”
那一瞬间,沈客亭只觉心尖一颤。
他轻笑一声背着姜水烟站起身来,嗓音爽朗:“小事。”
说着他又将人往上颠了颠,确保她在背上稳稳的,才抬脚缓步向前走去。
过了假山,沈客亭再次询问:“为什么会从那上面掉下来?”
姜水烟双手紧紧搂着沈客亭的脖子,支支吾吾回道:“因,因为风筝。”
“阿烟喜欢风筝,阿烟的风筝丢了。”
她这话虽说得没头没尾,但沈客亭好像听懂了。
若他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到姜水烟落水,似乎就是因为一个风筝。
“这么喜欢风筝?”
姜水烟在他背上似乎点了点头。
“因为那是子胥哥哥送给阿烟的,只有他给阿烟风筝。”
“啧。”
沈客亭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
他对薛子胥的第一印象可不怎么好。
“你以后离薛子胥远点。”
姜水烟不解:“为什么呀?只有子胥哥哥肯跟阿烟玩,客亭哥哥不让阿烟跟他玩,是因为只想阿烟跟你一个人玩吗?阿烟好像听她们说过,这个是叫......吃醋嘛?!”
“客亭哥哥吃醋啦!”
沈客亭:......
这又是谁告诉她的。
算了。
沈客亭心知这姑娘多半也听不懂他想要解释的话,干脆直接将话锋一转:“你身边那个叫迎春的侍女呢?”
此话一出,周遭突如其来陷入了沉寂。
沈客亭察觉到了身后人突然转变的情绪,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他默了默,转而问道:“那现在是谁在照顾你?”
姜水烟轻轻地摇了摇头:“阿烟自己一个人,阿烟已经长大了,阿烟可以照顾自己。”
此话一出,却是换成沈客亭沉默不语了。
他三番五次的管姜水烟的闲事,完全是因为他看见了,无法坐视不理,但涉及到后宫的事,他还没有闲到这种地步。
若是想往姜水烟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心软,便要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吗?
“客亭哥哥......你对阿烟真好,迎春姐姐对阿烟更好,可是现在迎春姐姐不在了,客亭哥哥就是对阿烟最好的了!客亭哥哥不会抛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