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又怕真的惹火了她,他一时间怔住。
李玉翎咬牙,“吾现在要你放开吾。”
“好。”
萧又野不舍的看她一眼,放开。
干脆利落的后退一步,好像刚才轻薄犯上的不是他。
李玉翎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一道爪痕,一道鞭痕。
李玉翎意识到,爪痕应该是抓老虎伤的,而鞭痕,是自己打的。
凭他的伸手,她其实没有可能伤到他,是他没躲。
李玉翎一抬眼,大约是陶姑姑得了消息,奉了蔗浆饮进来。
陶姑姑一眼看见萧又野手臂上的伤:“哎呦,公子怎伤的这样厉害。”
李玉翎揉揉额角:“央央,穗穗,拿止血的药和帨巾进来。”
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李玉翎,央央和穗穗打死也不会想到,萧又野敢青天白日的轻薄李玉翎,故而刚才他们刚才也只是以为是自家主子发脾气。
听见命令,两人去箱子里翻除了了止血的药和干净帨巾。
萧公子也太爱公主了吧!
萧公子虽然性子清冷了一些,但人长的好,身手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对公主死心塌地。
倒也是公主良配。
李玉翎最厌恶的就是对她美色的垂涎,她饮了一杯茶才压下心中的怒气。
“母子连心,将那老虎放了。 ”
一鞭子将伤口完全挣裂开,央央大概能想象到,猎到这样一只老虎,萧又野废了多大力气。
“好。”
萧又野没有辩解,大概是嫌央央动作太慢,他自己拿过瓶子,直接将药粉撒上去,帨巾一包,牙齿一拽,帨巾的结打好,他起身去了营帐门口,吩咐给使:“将笼子抬回林子里放了。”
央央呆了,这……是不是也太听话了!
陶姑姑见李玉翎面皮绷着,微微发冷,不难猜测,是萧又野惹她生气,赶忙出来打圆场:“虎这东西多难猎,最难的是萧公子的心意,放什么,生了老虎仔更好玩呢,公主还没见过老虎仔吧,留下吧。”
穗穗觉得不太妥:“公主,母老虎身上有伤,又怀着身子,没有医药,可能会死,不若还是先留着养伤吧。”
李玉翎是气昬了头了,“那先养着,等它伤好了,生下小老虎再一起放走吧。”
“好。”萧又野又吩咐外头的给使不动。
他站在营帐处,回眸看一眼李玉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召唤,下属只敢跪在外侧,萧又野的书房并不让外人随便进:“主子,有和吩咐?”
萧又野站在一副画前,这幅画上,李玉翎一身着一身粉色纱衣,面容还是十年前的玉女摸样,坐在椅子上,睥睨着众生。
似乎又回到十年前,尊贵的公主坐在上首,看他们比武,争夺,眉眼一如现在一般清冷,谁都入不了她的眼。
他指尖拂过画上的眼睛。
这双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睛,谁都不能有。
她的身边,只能有他。
他眼里透着毁灭一切的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