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伍玥等人的角度去看屋内的场景,除了清风吹过,而微微扬起的纱幔外,什么也看不清楚,一切都被隔绝在了那层层叠合的轻纱中。
因此无人知道在说这话时,屋内那人究竟是喜是怒。
只是在她话音落下不久后,先时那道内劲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所针对的对象不再只是死物式的门,更有着一个大活人——
伍玥。
双方武功差距太大,等到事情尘埃落地,傅媚三人才恍觉伍玥被带进了屋内。
“伍玥!伍玥!”徐明柏着急地上前去推门,可那门却似有千斤重般,任他如何动作,仍纹丝不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徐明萱一手拔剑,一边看向方潇潇,想要以她为质,逼迫里面的人将伍玥放出,却发现不过才几息功夫,原本站在那里的方潇潇,人已不见。
“你们让开,我来。”见兄妹俩的行动都不起作用后,傅媚也果断拔出了长剑,准备以力强行破之。
徐明柏勉强恢复些冷静,返身走到她身边,抬头看了看二楼琉璃翠瓦下紧闭着的窗户,握紧了手中长剑,道:“好,师姐你从下面破门,不过未免万一,我去上面试试。”
傅媚顺着他的模样也看了过去,点头赞同道:”也好,我们分开行动,明萱师妹你为我们掠阵,阻止她们靠近。”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看向了身后,距离她们十米来外的位置,有人在靠近,且数量不少于十人。
徐明萱头一点,声音短而有力,“好,交给我。”
在三人各自展开行动之际,屋内却是一片静谧。
与屋外碧瓦朱檐,一派富丽堂皇的模样相比,屋内摆设就有些简单了,除却那几乎挂满房间的纱幔外,这里仅一架屏风,一张卧榻,一左一右排成一列的椅子茶几,外加挂画条案香几等装饰,除此外再无其它。
值得一提的是,墙上的那副挂画,上面描绘的景物,让伍玥看得忍不住眼角抽搐。
画上的景色很美,桃花灼灼,粉白的桃花簇簇盛放,但这些与画上的人物相比,倒没什么特别的了。
上面画着的人,伍玥很是熟悉。
不熟悉也不行,她爹加上她娘,才能生下她来。
没错,上面画着的是她…爹。
伍玥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她爹娘几乎不提从前呢,原来这中间还有这种爱恨情仇的狗血事。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心里道着可怕,她面上却是一派淡定,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后,又自顾自地倒茶喝茶。
好似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又好似这里只有她一人,自在的很。
只是她的这份自在,就让其他人不是那么自在了。
单手撑着额头,半躺在卧榻上的女人,自将伍玥带进来起,目光便一直跟随着她,此时看她这般不讲客气,反客为主的模样,终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倒是冷静,都不担心担心你的那些同伴么,她们可都是为了你,在外面奋不顾身的,你就不怕她们有个什么万一。”
伍玥扯了扯嘴角,淡笑着看她,“怕自然是怕的,可我说怕,前辈你就会放我出去,放了我们吗?”
“那自然是…”女人娇笑着拉长着尾音,意图逗弄她,打破她脸上的平静。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伍玥有什么反应,顿觉无趣,意心阑珊的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你说放我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
她支起身子,坐了起来,面向着伍玥,笑容妩媚,“我们师徒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这么让你走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伍玥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去,“师徒?”
似乎是很乐意于看到伍玥的反应,女人脸上的笑愈发动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叫我一声师傅,也不为过吧。”
“如前辈这般有着鸿鹄之志的人,晚辈可高攀不起。”伍玥放下茶杯,丝毫不接她的示好。
毕竟她这示的究竟是好,还是别的什么,那可就说不好了。
“鸿鹄之志。”女人低声重复了一遍伍玥的话,嘴角的笑越扬越大,身子也不住开始颤抖起来,犹如风吹过花枝般,颤悠悠的。
笑了好一会,她方才停下,目光直定定的盯着伍玥看,眸色晦涩不明,“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听不懂了,鸿鹄之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东西呢。”
女人的声音好似天生就带着几分魅惑,撩人心魄,动听却也危险,此时,当她最后一字落地,那分险就更甚了,颇有种伍玥的回答一个顺意,就要做些什么的模样。
这种危险感,相信哪怕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有所预感。
但即便是这样,伍玥脸上神情依旧没有改变,满脸从容地与她对视上,道:“鸿鹄之志不过是个比拟说法,真正原因是。”
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