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擤了一把鼻涕,伤心欲绝:“我还特意挑了个好日子,呜呜……”
王子虔放声大笑,笑了半天,才说:“我发你几部片子,你好好学学吧。”
“行。”我从善如流地说,想了想,不安地问,“钳子,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
“这我帮不了你,你得自己去分辨。”王子虔说完,顿了顿,又说,“好久没见你了,改天带上他,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抽了抽鼻子,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却是睡在床上,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我一激动,光着脚丫就跑了过去。
他系了围裙,正在炒菜,看到我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地说:“今天周末,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小声问:“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吗?”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自己梦游过去的。”
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头抵在他背上,轻轻环住他的腰,没有说话。
他叹了口气,柔声说:“去把拖鞋穿上,洗漱好过来吃饭,今天带你出去玩。”
这天,我们去游乐场、去看电影、去逛街,晚上一起回家,谁都没再提昨晚发生的事。
我怕他晚上又要出去,自觉地说:“星湖,我睡沙发就好,你不用出去住。”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心中失落极了,勉强地笑了笑:“好。”
我觉得他对我冷淡了很多,往常他总喜欢缠着我,没完没了地索吻,可他这一整天,都没有吻过我一次。
我用自己那颗不太聪明的脑瓜想来想去,琢磨出了问题的症结:我昨天太主动太奔放了,给他的印象不太好吧?他喜欢诗词琴萧这些古典风雅的事物,是不是也欣赏那种含蓄温婉的女人呢?大概是吧。
我痛定思痛,开始了对自己的改造计划:从走路和说话方式开始。
我走路时,挪着小碎步,不对,那叫轻移莲步,结果他皱着眉头说:“莫离,你踩到玻璃渣了吗?”
我细声细气地跟他说话,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生病了吗?”
我看到长几上那盆玉兰,洁白的花瓣上竟然长了黑斑,硬生生憋出一颗眼泪,低吟:“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慕星湖吹了一口气,黑斑就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以为他使了妖法,谁知他淡淡地说:“一只虫子而已。”
按我的预期,周五晚上事成,初尝情滋味后,你侬我侬,再好好“恩爱”两天。
可惜,想象中的黄金周末,就在我的矫揉做作与他的冷嘲热讽中,灰溜溜地过去了。
周一上午下课后,我在学校门口遇到了一个令我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的人。
“黎墨,我听说你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我真的很抱歉,没想到会伤你那么深,对不起。”
我冷漠而戒备地看着他:“韩雁峰,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然后呢?你还想怎么样?”
韩雁峰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甘:“黎墨,你要是王子虔的女朋友,那我不说什么。但是那个人,我哪点比不上他?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约了小软吃中饭,正好远远看见了她,立马像看到救星似的,招手呼唤她:“小软,我在这呢!”
我又冲韩雁峰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吃饭。下次再聊,再见。”不等他回答,就溜之大吉。
走出一段距离后,小软问:“那个人是谁呀?”
我撇了撇嘴:“韩雁峰。”
小软当即大怒:“他还敢来找你?走,去理论理论!”
我挽着小软的胳膊,投降道:“姑奶奶,快走吧!他可不好惹,别去招惹他。”
小软冷冷地说:“你当初招惹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这句话了?”
我痛哭流涕地说:“人家错了还不行嘛,不要再揭人家伤疤了好不好嘛。软姐姐、软女王,我这个周末过得很凄苦,求抱抱求安慰求温暖。”
小软笑着掐了一把我的腰:“平常人影儿都不见半个,在男朋友那儿受委屈了才想起我来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头枕在小软肩膀上:“还是你最好。”
晚上,我和小软睡在一起。给慕星湖发了一条短信:“星湖,我晚上不回去了。”
他马上打电话过来:“你在哪?”
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放心啦!我在小软这里呢!”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嗯。”
鉴于我离家出走一晚,慕星湖周二这天一早就找到我,冷着脸说了一句话:“今晚必须回家。”然后就扬长而去。
我和小软面面相觑,小软目瞪口呆地说:“你不是说他很温柔吗?怎么这么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