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郭辅则是郭家家主、晋国大良造郭延的孙辈,年方十七,尚是首次参军。
陶亨、郭辅二人见礼毕,刘恕和颜悦色地问道:“陶卿、郭卿为何事而来?”
郭辅上前两步,刚抬起头准备说话,在对上刘恕的目光后,眸中闪过紧张和慌乱之色,竟讷讷而忘词,登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叔父,还是由、由公子来说罢……”
刘恕对其口误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又看向陶亨,等着他开口。
陶亨跪了下来,道:“公子信赖军师,我原不该多言。可……”他住了口,露出一副诚惶诚恐之态,小心观察着刘恕的神色。
刘恕和声道:“但说无妨。”
陶亨这才道:“我军二十倍于丹阳贼寇,可打了数日,损耗却比他们更甚,这般下去,恐怕不妥呀!”
刘恕微微一笑:“依你看,该如何打?”
陶亨胸有成竹地道:“兵法云,十则围之。我军应扼守甘渠要塞,截断水源,围他们个一年半载,丹阳必不攻自破。”
刘恕眯了眸子,赞许道:“陶卿熟读兵法,言之有物。”顿了顿,又道:“明日帐前议事,卿可向军师当面建言。”
陶亨俯拜道:“是!”
刘恕起身行至近前,将他扶起,道:“陶卿可还有他事?”
陶亨摇了摇头,刘恕道:“既如此,二位爱卿且退下罢。”
陶亨、郭辅二人走后,刘恕脸色陡变,嗤道:“蠢材!”
未过多时,李荃又报陈术、马文阎二人求见。
陈、马二人来意与陶、郭二人一般无二,皆指责梅轻雪用兵不当,并趁机献计,以期立功。
只不过他二人则提议趁夜强袭,刘恕颔首而笑,顺水推舟地道:“如此,孤给二位卿家各一万人马,今夜袭城,如何呀?”
陈术呆了一呆,为难地道:“公子,我、我从未带过兵,恐怕有失……”
“那便容后再议。”刘恕故技重施,又将得罪人的买卖推给了梅轻雪,连说辞都一模一样,“明日帐前议事,卿可向军师当面建言。”
待陈术、马文阎离开后,刘恕登时黑了脸,怒斥道:“趁夜强袭,亏你们想得出来!拿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垫城墙,好教你们往上爬么?呸!”
我叹了口气:“公子,消消气罢。”
刘恕显是气得不轻,一时收拾不住情绪:“你看看这些个贵胄子弟,除了高止尚可入眼,其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时,一个个全是七窍玲珑心,眼下全他奶奶的成了废物!”
我走上前,在长几旁跪坐于地,待他骂了一通,撒了火气,这才问道:“公子,若你来指挥,你准备怎么打?”
刘恕沉吟不决,反问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