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梅轻雪离开后,刘恕眯了眸子看着我,笑道:“黎墨,你真是孤的福星。”
我忽觉男人也是一种善变的生物,明明前不久,他还一副恨不得摔死我的态度,此时却又“柔情蜜意”地说起了“甜言蜜语”。
对此,我有样学样,回以一声轻哼。
刘恕唇角轻扬:“呦,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我一笑置之,叹道:“我方才梦到以前登上飞星楼的情景,福至心灵,这才想到……军师翻阅史料,见几行字,便能推测出来,委实厉害。”
刘恕道:“梅轻雪确然是个军事奇才。”
我抬头看向他,问道:“公子,世人说他是雪神下凡,你信么?”
刘恕道:“孤从不信鬼神。”
我不由动容:在天子祭祀都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时代,刘恕此言若传了出去,即使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也毫不稀奇。
可他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便也壮了胆子,道:“公子,军师先天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名为‘白化病’。他非但不是神,还是一个比常人更脆弱的人,一生都要忍受着常人无法体会的病痛折磨。这世上哪有神,有的无非是比常人努力百倍、千倍的人罢了。”
刘恕凝了我许久,许久,方问道:“此病可有医治之法?”
“绝症”二字只在心中转了一转,终未说出口,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