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不明状况,正待问他,他却已走了。
初一又在我臂膀、大腿、小腿、脚心处,如法炮制,不到一个时辰,便拔了十七支针出来,尽数丢入水盆中,再从头到脚将我“摸”了一遍,尔后拔去了扎在我身上的所有针。我顿觉通身畅快,说不出的舒坦,试着活动了下四肢,腿脚仍不能动,手臂虽一动关节处便疼,但已可轻微动作。
过得片刻,我撑着身子,坐了而起,见水盆中咕咕地冒着泡儿,好奇地问:“水盆里有什么?”
初一道:“蛊虫。”
我更是好奇:“可否给我瞧瞧?”
初一端起水盆,伸到我面前,我这才看得清楚:水中漂着许多米粒大小的虫子,通体雪白,屈着身子蠕动,细细一看,十分可怖。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伸手将水盆挡开,别过了脸,不敢再看:“拿走罢。”
初一不言不语地将水盆放下,转身走到桌边,端起放在桌上的小碗,又走了回来,手臂一横,直接将碗杵到我眼皮子底下。我乍见碗中晃动着一片白影,登时吓得面无人色,紧闭双眼,颤声道:“快拿走!我不看了!”
“米汤。”
我听到初一口中吐着这两个字,脑子转了又转,才醒过味儿来,小心地睁开眼,果见他手里端着的,是一碗煮得稀稀的米汤。
我接过碗,明知那是一碗米汤,仍是止不住地抖了几抖,倘若不是饿极……
我心念微动:这个初一,一定是故意的!
我恼火地抬起头,却见他抱臂而立,面上全无波澜。
我的火便撒不出来了:许是,巧合罢?
我不情不愿地道了句:“多谢。”
初一“嗯”了一声,端起水盆,潇洒地走了。
吃罢米汤,未过多久,我便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