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尚跟着几位官员,想是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又至偏殿等候,过了亥时,他才得闲,仍着朝会公服而来,径端起我手中的水杯,灌了几口,往软榻上一歪,闭目养神。
我问道:“你用过膳了么?”
姒仲禹点了点头,道:“今日大王留膳。”
“难怪回来得晚。”我走上前,将帕子递给他,“帕子……我洗干净了。”
姒仲禹抖开帕子,摊在脸上,半晌不语,似是入睡。
我试探地小声道:“太子?”
姒仲禹呼吸间的气息吹着帕子微动,不见神情,声音极淡:“还有一个月孤成亲,忙不开手,待孤完婚,再安排你的事。”
我沉默片刻,问道:“使臣那边……”
“不用你管。”姒仲禹许是累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不再多言,顺从地道:“好。”
姒仲禹不语,我亦不作声,气氛沉闷,过得良晌,他挥了挥手:“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