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喀朵儿是位绝色美人,一把嗓音又酥又甜,她这一笑、这一声,几个男人抵受得住?李荃也不似霍肆渊那般不解风情,一下子被她电得不轻,好端端的大老爷们儿,像小姑娘般局促起来,掩唇低咳两声,道:“你们慢聊,我不打扰了。”
我教了喀朵儿几个字,让她自己练习,安顿好她,自去练箭。
我胳膊酸了,便过去教她认字,她写得乏了,就坐下看我练箭,午膳晚膳同食,至昳晡时,我送她回军营。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有一日,我教了喀朵儿“喜欢”这个词,她马上道:“喀朵儿、喜欢、黎墨。”
我听到这句话,久久不能平静,轻声道:“喀朵儿,你可知道,其实一开始,我很讨厌你,甚至憎恨你。即使现在,我想起你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暧昧的画面,心里还是好难受,忍不住就想掐你、打你。就算我没有掐你、打你,可你一定想不到,这样的事我在心里做过多少回。我嫉妒你,你怎么能那么美呢?我知道你很美,可又不想承认。那日霍肆渊说你‘难看死了’,我竟然觉得有点儿高兴,你看,你再美,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你美。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可怜你、同情你,帮你令我觉得自己高你一等。你若知道我这些卑劣的心思,还会喜欢我么?”
喀朵儿所识词汇不多,怎能听懂我说的话?她试图理解,终究不能,便又道:“喀朵儿、喜欢、黎墨。”
她温柔的话语如春风度入我心,吹绿心田荒芜地,我用力抱住她,叹道:“嫉妒之火,最先烧的人是自己,最后毁的人也是自己。喀朵儿,何尝不是你帮了我?”
我放开她,退开半步,凝着她的眸,微微一笑:“黎墨、也、喜欢、喀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