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在旁人看来,想不往第二种原因上猜都很难。
初六当日,行完仪典,我从梅府搬回王宫,住进了牛金宫。
异姓公主虽有封号,享公主仪仗与俸禄,但不列入王族宗谱,名义上与王族成员没有亲属关系,因此行觐拜礼时,我仍须以敬语称呼众位王族。
这倒是好,真要唤姒仲禹一声“兄长”,料我决难叫得出口。
那日我向姒仲禹、嬴岳见二人行觐见礼,她立在他身旁,略噙几分笑意,不减威严之姿,恁是大气端庄、雍容高华,可敬而不可近,可亲而不可犯,自有国母之气派。
她算不上美人,却衬得起朝服,仿佛生来便该当公主、当王后。
姒仲禹命人将我的行李送来牛金宫,收拾之人想必仔细,连我扔在床下的“抱鸡酣睡图”都未落下,我见之莞尔,再无半点郁愤之情,小心收好,与姒未殊的竹简放在一处。至于其余行李,未再排铺开来,只待令下,便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