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该出发了!”江氏径直来了初心阁,宁初提着裙摆迎了出来,“来了来了,娘亲今天可真好看。”
“一大早的嘴抹了糖了!”江氏挽着宁初往外走,“你爹爹和大哥已经在大厅等咱们了,早些去安静些。”重华寺乃燕国国寺,香火旺盛,经常有达官贵人上香祈福。
“好!”母女二人来到大厅,宁致远正在看着什么,父子二人相谈甚欢。
“你们在看什么呢?”江氏迎了上前,视线落在宁致远手中的纸张上。
宁致远起身挨着江氏,眉眼带笑,“初初抄的经书,字体大有长进。”说到这里,宁致远赞许道,“坚持练下去,咱们家说不得也得出个书法大家。”
“什么书法大家,她那性子能坐得住吗?”江氏嘴上埋汰着,眼睛却欣喜地看着经书,爱不释手。“这字确实端庄,看得出用心,正好咱们要去重华寺,带去供奉上也好。”
宁淮安笑着附和,“儿子正有此意呢!”
宁初半疑半羞道,“真有那么好吗?”难不成昨儿个她梦中开窍了。
宁淮安点了点她的脑门,戏弄道,“再多抄几遍,说不得更好。”
吓得宁初连连摆手,“不、不要了。”宁初赶忙转移话题,“时候也不早了,娘亲,爹爹咱们快些上车吧。”
宁致远也笑话她道,“合该让你大哥管教你,这不效果就出来了。”
宁初变着脸看向宁致远,作怪地求饶着,“父亲,饶了我吧!”
江氏拉了下宁致远的袖摆,朝着宁初走去,“你们快别吓唬她了,好歹今日是她生辰,让她高高兴兴地过着。”
宁致远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宁初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在调侃自己。
“爹爹也跟着大哥学坏了,哼哼!”
“初初莫恼,爹爹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宁致远从怀里掏出了块玉佩递给宁初,“你看看喜欢不?”
是块通白无暇的玉佩,入手温暖,宁初爱不释手地把握着,“是块暖玉,好细腻的质地。”
江氏看了点头,“是和田白玉,可温养身子,初初戴着最好不过了。”江氏亲自给她戴上了玉佩。
然后朝着宁致远几人道,“时候也不早了,出发吧。”
宁府一辆马车出行,宁致远和宁淮安骑马随护在一旁,一行人低调地出了城门。
江氏殷殷切切的叮嘱着宁初,“到了重华寺,莫要乱走,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让你大哥陪同。”
“女儿明白,娘亲就放心吧。”
江氏抚着宁初垂落的发丝,感慨道,“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去重华寺呢!一眨眼你们都那么多了。”
宁初不解,“小时候娘亲没带我去过吗?”重华寺这么出名,没道理母亲不带她去啊。
江氏神色无奈地看了看宁初,解释道,“你小时候三天两头的就生病,哭闹不休,后来再大点了,就爱跟着你几个哥哥玩,每一次要带你时总是寻不到人。”
江氏埋汰道,“你自己有多顽劣不清楚吗?”
宁初摸摸鼻子,这真不怪她,实在是燕京城好吃好玩的太多了,哥哥们又爱宠着她,早就玩疯了,哪里有心思跟着娘亲去烧香拜佛。
也就是近几年,哥哥们忙于学业,她才收敛了性子,随母亲学习针织女红,管家理账这些事情。
“女儿这不是陪您来了吗?”宁初哄着话道,“往后娘亲想来女儿就陪着,可好?”
“好!”江氏应得干脆,眼角泛着幸福的皱纹。
“吁!”马车停了下来,宁致远翻身下马,撩开车帘道,“前面停着顾府的马车,咱们就在这里下,走过去。”
“顾府,这么巧?”自上次宴席后,江氏就没再与崔氏见过面了,没想到两家竟撞一起来重华寺了。
“嗯。”宁致远道,“是顾府的家眷。”顾浦哲并无在其中,宁致远避嫌,所以没有上前打招呼。
崔氏那边也留意到了后面的动静,她搭着女儿顾玉婉的手,朝着顾文渊吩咐道,“宁大人在,女眷不方便上前见礼,你且留在原地,待见完礼后在上山等候我们。”
顾文渊随意地点着头,一旁的顾玉婉隐约看见了道熟悉的身影,刚想和顾文渊说的什么,就被母亲拉着走了。
顾玉婉匆匆道,“大哥别耽搁太久了。”
顾文渊眉眼淡淡扫过去,不发一言。
宁淮安几人走了两步,就看见了前方的顾文渊。
宁淮安拧了下眉走到宁初身侧道,“他怎么也来了?”顾文渊与崔氏的关系不该是水火不容吗?竟也会护送女眷来上香。
这怎么想怎么怪异,宁淮安怀疑的看向宁初。
宁初奇怪的瞟了宁淮安一眼,随意的回话,“我怎么知道!”
话刚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宁淮安眼中暗藏的打量,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