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那边可有来信?”
“没有。”这才是叫人绝望的地方,西北似乎成了废弃之地,燕京完全没有任何支援过来。
宁初皱了皱眉,又问道,“这里离江南有多远?”
易武道,“一个月的路程。”
“太久了。”宁初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道二哥那边能不能及时送来药材,如果不能...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记得与北庭相接的是倭国,如果从倭国采购药材,能不能行得通?”宁初询问着。
易武摇头,“太危险了。”他没办法告诉宁初,倭国与五大世家有勾结,甚至虎视眈眈着燕国的领土,若是此时与之采购药材,很有可能会落入对方的陷阱,甚至受制了对方。
公子出行前再三叮嘱着警惕倭国趁乱袭击,易武想了想道,“药材的事情宁小姐先不用急,公子已经想办法了。”
“什么办法?”宁初敏锐地嗅到了点什么,双眼如炬地盯着易武,“你家公子去哪儿了?”
“额,这个...”易武目光闪烁,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有异样。
宁初想到了之前明达含糊不清的话,脑海里闪过了个地方,“他去了野林?”
“宁、宁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易武诧异地看着宁初,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泄露半点风声。
“果然如此。”宁初咬牙道,“野林危险重重,他不要命了。”
易武闻言不免辩解两句,“公子也是被逼无奈,数万人的性命摆在那里,公子、公子不得不去。”
宁初清楚易武说的是事实,但心里还是担忧,她不免迁怒地瞪了易武一眼,“你胆子倒是大,自家公子往这些危险的地方钻,不说劝上一劝,反倒还帮着隐瞒了。”
易武被说得羞愧难当,“公子、公子不让说的。”
“回来我再收拾他。”宁初发泄地喝了句,她清楚顾文渊的良苦用心,但是她不能让顾文渊每次都孤身犯险去野林寻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想到这里,宁初吩咐着易武,“你去帮我做件事情?”
“宁小姐请说。”易武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汉口关外二十余里地有个驿站,你每日派人过去那边守着,但凡是燕京来的信或者人,无论什么身份,立即来报。”宁初叮咛着。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易武隐隐猜到宁小姐和燕京城那边应该是有信息往来的,如果能有支援,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到这个可能,易武脸上也多了两分慎重。“属下先行告退。”
宁初摆手让人退下。
一旁的又灵问道,“小姐,燕京真的会有人来吗?”
“会的。”宁初道,“二哥一定会派人来的。”
等待是煎熬的,到了第三天,药房里的药材终于用完了,宁初急得嘴角都撩起了泡,面上却不得不镇定地安抚着众人,隐瞒此事,等候着顾文渊回来或燕京来人。
正当她焦急如焚时,又灵满脸欢喜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宋老大夫请您过去。”
宁初心头一个激灵,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是不是...”宁初欲言又止地看着又灵。
又灵猛地点着头,“是小姐,你快过去,宋老先生正等着你。”
宁初闻言,当即抬脚就往宋老先生的营帐疾步而去。
宁初失了礼仪,她直接闯进了宋老先生等人的营帐,“沈大夫,宋老先生...”
“宋小姐来了,我们找到药方了,这次一定可以的。”沈争鸣举着薄薄的一张纸,欣喜若狂地相告着。
“好、好,辛苦你们了,辛苦你们了。”宁初闻言兴奋不已。
宋老先生接着话,“之前药方不起作用,是因为缺少了一昧黄荟。说来也是侥幸想,昨日送过来的病患中,有两个因着食不腹饥,拔了附近的菜帮子吃,里面正好夹杂着黄荟。
我们的汤药灌下去后,中和了黄荟的药性,使他们好转了起来,老朽与沈大夫一番查证之下,终于找到了缺少的药材,昨天晚上我们在原本的药方中加入了黄荟,病患吃了三计汤药后,今早已经能起身了。”
宁初接过药方,朝着二人拱手行了大礼,“两位先生不辞劳苦,日以夜继,找到了医治病疫的药方,此举功在千秋,宁初代万万百姓谢过诸位了。稍后我就将药方呈与殿下,告知殿下这个好消息。”
沈争鸣闻言面露笑意,随后他道,“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宁小姐,接下来只要将汤药分发下去,不出半月,病疫就会迎刃而解了。”
“好。”宁初道,“接下来的是事情我会安排下去的,宋老先生和沈大夫也忙碌了这么久了,好好休息一番,如有需要,我再来请二位。”
沈争鸣道,“让宋老先生休息着,我还能再撑一撑,等病患们都稳定了下来,我再休息也不迟。”
宁初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