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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渊眸色沉了下去,“是陛下驾崩了。”
“阿渊。”宁初紧紧地抓住了顾文渊的手,欲言又止。
顾文渊低眸道,“初初,我先送你回去,稍后我得进宫一趟。”
宁初点头,“好。”
两人匆匆出了忠武将军府,顾文渊快马加鞭将人送到了后角墙时,正打算翻墙而入,后角门打开了。
“小姐。”又晴已等候多时。
宁初朝着顾文渊道,“阿渊,你进宫吧,注意安全。”
顾文渊摸着宁初的发顶道,“陛下大行先去,燕京必然会混乱,你...这几日别出门。”
“我会注意的,你...万事小心。”
“放心。”顾文渊收回了手,翻身上马而去。
宁初刚回到初心阁,江氏就派人来报,让府内将一切艳红的东西撤下,换成素布。
宁初刚修好的婚服也被又玉收了起来,压在箱底。
看着箱子缓缓盖上,宁初莫名生出了股谎诞之感,她总觉得这件婚服会就此尘封下去。
“小姐,换衣衫了。”看着呆愣的宁初,又晴提醒了一句。
宁初回过神,应道,“来了。”
宁初刚换好素衣,江氏就匆匆而来了,“初初。”
宁初迎上前,“娘亲,你怎么来了?”
江氏爱怜地抚着宁初的脸,眼含忧愁,“初初,你要有行礼准备,你与阿渊的婚事...”
“娘亲,我都明白的。”宁初安抚道,“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得进宫守丧。”
江氏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明日一早得进宫,是得早些歇息。”
江氏的话刚落下,丛霜面色匆匆地朝着二人走来,“夫人、小姐,雍国公夫人和傅少夫人来访。”
“傅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宁初和江氏面面相视,先帝新丧,正是敏感时期,雍国公夫人等人理应闭门不出才对啊。
江氏连忙道,“将人请到正厅去。”随后江氏和宁初也前往了正厅会客。
来到正厅,宁初才发现,不仅雍国公夫人和傅少夫人来了,连带着两个傅家小公子小小姐也一并带了过来,旁边跟着的还有已为人妇的又灵。
“表姐。”又灵目光微闪。
看见又灵也出现了,宁初突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新帝驾崩,皇宫内定要大动作,所以雍国公才将这些家眷齐聚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亲家母,冒昧来访,还望莫见怪。”雍国公夫人面色如常地寒暄着。
江氏笑着应和着,“怎么会呢?夫人见外了,你能来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新丧,妾身对宫中各种礼仪尚不熟悉,夫人在,妾身也能安心几分。”
另一边宁初悄悄地问又灵,“是谁送你们过来的?”
“夫君送我们过来的,三公子正在偏厅与他说话呢!”又灵如实回答着。
宁初一把擒住了又灵的手,压低声音道,“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又灵吓得缩了下身子,含含糊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一路走来,见到了不少士兵在大街上行走着,瞧着不太对劲。”
宁初心头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心也沉了几分。
“初初、初初。”江氏连唤了两声,宁初才回过神来,“娘亲,您唤我?”
江氏拍了下宁初的胳膊,提醒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不快来给夫人见礼。”
雍国公夫人连连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宁初收敛的情绪,温和地朝着雍国公夫人见礼,“宁初见过伯母,见过傅少夫人。”
雍国公夫人亲自将人扶起,又退下了手腕上的玉镯戴在了宁初手上,笑着道,“好孩子,快起来,初次见面,这是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江氏看着那玉镯的样式,眉眼是遮不住的笑意,埋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这丫头,没得糟蹋了。”
宁初闻言也跟着推辞了。
雍国公夫人按住她的手道,“这暖玉养人,你戴着正正好,别听你母亲的浑话,戴着别动。”
傅少夫人接话道,“就是宁妹妹,母亲素来疼爱晚辈,她给你就收下,莫要推辞了。”
宁初迟疑地看向江氏。
江氏朝着她点了点头,“既然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初初你就收下吧。”
“宁初多谢伯母的玉镯。”宁初福了福身。
雍国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道,“亲家,今晚咱们叙一叙,你莫要嫌弃我们过于打扰了。”
“怎么会呢?”江氏应了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迟疑地道,“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又玉来报道,“夫人,小姐,明护卫求见。”
“明护卫?”江氏疑惑,“这么晚了,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