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妍被关进了西凉宫内的大牢,在她被侍卫推进牢房后,看着牢内的环境,她都想给自己唱一首铁窗泪。
她,文书妍,国内顶尖壁画修复师,获得荣誉无数,这二十八年一直遵纪守法,居然坐了牢!
文书妍垂头丧气的坐到了简陋的木板床上,苦中作乐道:“也算是体验了一把自己没机会体验的生活……”
一连十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早就让文书妍疲惫不堪了,本来下山后向赶紧回祝茵那里休息的,结果遇上了这件事。
文书妍无奈叹了口气,整理了下单薄的床铺,准备躺下休息,总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而另一边的鄂雪松便没有文书妍那么惬意了。
他愁苦着一张脸往西凉宫外走,身边是他的副将。
“你说,那女人是怎么上的山?”鄂雪松看向副将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在我们正好换防的时候?”
副将其实也没想明白,但若文书妍真的是前两天上去的,那只有他们换防时会出现一会儿空隙。
“有可能……”鄂雪松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又吩咐道,“你去将这几日的轮换名单和时间都给我,我整理好奏报递交给王上。若这女人没有说谎,那我们肯定有逃不脱的责任,不能抱侥幸心理。”
“是!属下明白!”副将连忙应下,转身往军营走去。
鄂雪松则独自往另一边走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住。
“鄂将军,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鄂雪松打量着眼前的人,疑惑道:“齐将军要见我?”
“正是。”来人轻声回答,然后便转身往前走去。
鄂雪松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家仆身后,往一个茶馆而去。
齐将军坐在厢房内,悠闲的喝着茶,看到鄂雪松进来,还乐呵呵的给他也倒了杯茶。
“雪松,来尝尝这茶,听掌柜的说,是从澧朝新进的。”
鄂雪松有些受宠若惊的端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就像喝酒一样。
这番举动引得齐将军轻笑,随即又似无意般提起:“我听说,你们从神山上抓了个人?”
这事到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人是被当街押送回去的,鄂雪松便也没做隐瞒,直接点头应了。
“那人是怎么上的山?”齐将军故作惊讶的问道,“我听闻你们将神山围的水泄不通啊?”
“这我也奇怪呢!”提起这个,鄂雪松就打开了话匣子,就像再跟长辈诉苦的小辈儿一样,跟齐将军说起了这女子的怪异之处。
“将军,您说这女子是不是妖孽啊?不然她怎么上的山?”鄂雪松怀疑道,“文吉说她可能是趁我们换防时上去的,但我不觉得是这样。就算换防时有所疏漏,也不可能一个大活人上去我们都发现不了。”
“确实有些怪异。”齐将军应和的点点头,又给鄂雪松添了杯茶道,“王上怎么处置那女子的?”
“因为没查清楚呢,所以王上将那女子关进大牢了,让我回去写份详细的奏报。”鄂雪松苦恼的挠了挠头,“这奏报该怎么写啊……主要是真的没有人看见她上山啊……”
“你别慌,王上也是了解你的,你就将这几日的布防详细写清,王上肯定明白。”齐将军缓缓放下茶杯安慰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整理奏报吧。”
鄂雪松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外面竟然已经黑了,连忙起身告辞离去。
直到人走后,齐将军才收起了笑眯眯的神色,完全睁开的眼中,情绪深沉,守在一旁的家仆大气都不敢出。
“结账回去了。”齐将军起身吩咐道。
家仆连忙走上前,打开厢房的门,等到齐将军走出去后,这才低头快步走下楼去付钱。
文书妍第二天是被饿醒的,她冲着外面喊了半天,才见一个人十分暴躁的走了进来。
“吵什吵!”狱卒拿着佩刀敲着牢房的栏杆,不耐烦道。
“大人,什么时候放饭啊?”文书妍被狱卒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但还是大着胆子问道。
“你一个囚犯要求还挺多!”狱卒不屑的嘲笑道,“今天放饭的时间结束了,你没赶上,饿着吧!”
狱卒说完再也不理文书妍的话,转身就往外走去,却不想刚走出牢房,就看到走进来的乌索。
“乌索大人怎么来了?”狱卒有些惊恐的上前行礼道。
“王上让我来问话,看看这女子想明白没。”乌索显然没有听到狱卒刚刚的话,摆了摆手,让狱卒起身,自己往里走去,“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忙你们的吧。”
“文书妍。”乌索站在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文书妍,低声问道,“还不交代吗?”
文书妍抬头看向乌索,轻轻一笑道:“该说的,在大殿之上我都说清楚了,大人还想我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