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胤将人抓回来后,乌索这边也将潜伏在西凉军内的匈奴细作全都一一抓出。
两人将双方绑着的人仍在了空地上,着人仔细看守后,便转身朝着文书妍所在的营帐方向走去。
“怎么样?”容承胤眼中全是担忧,就连语气都不易察觉的染上了一丝焦急。
乌索没有多言,只是低声答道:“我只留了一个军医在内,想来她应该也有嘱咐。”
容承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又问道:“她的伤怎么样?军医说什么了?”
乌索愣了一瞬,随即快速说道:“军医进去后,我便出来处理细作的事了,但好像一直没见军医出来过……”
容承胤闻言面色一凝,脚下的步伐当即又快了几分,也不出声提醒,直接闯进了文书妍的营帐。
床上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军医见到来人,眼神热切的发出声音,只不过因为嘴里都被塞满了,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唔唔”声。
他没注意到容承胤越发阴沉的目光,蠕动着身子,想提醒对方把他解开,结果因为折腾太过,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了,‘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乌索见状,连忙招呼人过来,自己也上前帮忙,先将堵在军医口中的手巾拿了出来。
他一边往外掏手巾,一边感叹,这女的下手真狠啊!这手巾都快要让军医咽下去了。
军医一阵干呕,等到身上的绳子破布都被割断解开后,好不容易解放的双手使劲顺着自己堵在胸口的郁气,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行礼。
“王…王上…”
容承胤眸中一片风雨欲来,就在军医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横尸当场的时候,容承胤缓缓问道:“人呢?”
声音中分不出太大的悲喜,但若仔细辨去,还是能听出一丝没被压制住的怒意。
“跑…跑了……”军医有些结巴的答道,然后不等容承胤再问,就吐葡萄一样,气都不喘的就说了出来。
“下官给那位姑……小伙子拔完箭后,刚给她上完药包扎好,她就拿了把匕首横在我颈肩,让我不准出声。我因为她救驾有功,不敢轻易呼救,怕造成误会,不曾想,她竟直接拿了手巾把我的嘴堵住了,然后就将我绑了……”
军医越说越委屈,说到后边,甚至都抬起衣袖开始抹眼睛。
也不知是因为他费力救了人,却得不到感谢,还是因为他这般轻易的就被一个小姑娘绑了的原因。
容承胤咬了咬后槽牙,看着跪在面前的军医,也知晓并非他的过错。他缓了两口气,这才能保持相较心平气和的态度问道:“她伤势如何?走了多久了?往哪里去了?”
“冬天衣服厚,外加那支箭本来是冲着王上来的,她与王上在身高上有落差,所以没有射中要害。但多少还是伤到了骨头,虽然没有将肩甲射穿,但她…她身体弱,还是难免受罪的。”
军医说完伤势后便不在张口了。乌索觑着容承胤不耐烦的面色,连忙开口提醒道:“军医,还有呢?”
“还…还有?”军医茫然的抬头看向乌索,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遗漏。
“人呢?”乌索无奈,若不是还有众多人在这里,他都想揉揉自己的脑袋,不是说军营内加强读书学习了吗?
“哦哦!人!人……”军医显然反应了过来,小心看了容承胤一眼,就被吓得马上低下了头,胆战心惊的说道,“下官…下官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她一点信息都没有交代?”容承胤咬牙问道,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上面的青筋根根分明。
军医只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大山,自己就像吸饱了水的帕子,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他怀疑,自己今天会不会脱水而死。
“没有……”军医欲哭无泪,“她将我绑了后,拿了行李就走了,连药都没要。”
“去找!”容承胤厉声呵道,显然再也忍不住了,甩手往外走去。
乌索安抚了军医两句,连忙追了上去,拦住要牵马的容承胤,劝道:“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还有太多事要你处理。”
容承胤目光沉沉,死死盯着面前的乌索,显然并没有打消自己的念头。
乌索何尝不知道容承胤的心思,猜想他估计将文书妍当做了已故王后的替身,这才失了理智。
但他在此刻不能妥协,西凉军内细作刚被揪出来,甚至里面有几个不只是匈奴的。西凉现在需要容承胤坐镇,不容有失。
“军内细作刚被揪出,甚至还有几个不是匈奴的,你此刻必须坐镇军中,以安军心!”乌索一步不退,咬牙与容承胤对视。
“我知你心急,她身上有伤,又是因为救你,你着急把人找回来也在理。”
乌索三两句,将容承胤此刻的异常,解释成了关心救驾之人的安危。也让刚刚觉得怪异,和现在不停打量他们的士兵了然。
随即乌索压低声音道:“现在营内知晓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