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叛国’四个字像一道晴天惊雷劈在殿内,震惊了众人。
高阳侯刘阳更是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当场,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大喊冤枉,“皇上,陆氏女诬陷臣,臣没有通敌叛国!”
“对对,皇上,我家侯爷绝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陆辛月这个毒妇诬陷。”马氏也着急替丈夫辩解。
诸葛熠突然就笑了,原来是这样,此计倒是甚妙。
诸葛翎并没有听二人的辩解,而是对心腹太监周达道:“将东西呈给朕。”
周达应下,走到陆辛月面前,接过了匣子,走回去奉上。
诸葛翎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信涵信物一一看过,怒得将东西摔到了许开面前,“高阳侯,你自己看看!”
许开赶紧捡起来查看,发现是与漠北敌军往来的信涵,信涵上是他的字迹,还有一块刻有高阳侯府标致的玉佩,他惊得变了脸色,急忙辩解“皇上,这些信涵是伪造的,臣从未与漠北敌军往来过书信。”
“书信可以伪造,难道那玉佩也是伪造的?那上面可有你高阳侯府的标致。”诸葛翎喝道。
许开着急回想,“玉佩,玉佩是犬子游历漠北时不慎遗失的,定是叫人捡了去,皇上,臣可以对天起誓,绝没有做出任何悖逆之事!”
马氏拿过信和玉佩看过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陆氏女怎么会有许家的信物?直觉告诉她,今天许家不但不能替儿子讨回公道,还要有灭顶之灾。
陆辛月提醒道:“皇上,许大公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两国交战之地?”
诸葛翎顺着这话往下想,是啊,一个侯府贵公子,何其娇贵,怎么会去了两国交战的边境?他定是去帮高阳侯送信给敌军的。
“可怜我父亲一生忠烈,竟被贼人害死,他死得好冤啊。”陆辛月悲痛哭道。
诸葛翎和苏贵妃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陆丰是他们害死的,陆辛月骂狗贼就是在骂他们。
诸葛熠听到这话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如此。
“幸亏许大公子还有一丝良知,自知愧对父亲,愧对皇上和大邺国,自愿以死谢罪,替其父赎罪。”陆辛月哭着再道。
在侧殿偷听的苏晚宁也惊呆了,高阳侯府竟然通敌?不,她绝不相信许家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陆辛月那个贱人陷害的,她一定要帮许家洗刷罪名。
许开怒斥,“胡言乱语,我儿只是去游历,并非送什么信,他若真的是去送信的,又怎么会被敌军擒获?”
“高阳侯所言有理,皇上,也不能只信陆小姐的一面之词,说不定陆小姐是为自己杀人的行为脱罪这才弄了这些假证来诬陷高阳侯。”苏贵妃帮衬道。
马氏也回过神来,“皇上,犬子一定是被陆氏女刺伤的,我们有人证。”
“如今陆小姐已经自证,且拿出了证物,那就宣高阳侯府的证人进殿。”诸葛翎沉着脸命道。
马氏狠狠剐了陆辛月一眼,贱人,等下证人来了,看你怎么死!
不多时,证人就被带了进来,是许长安的小厮问棋、问书及今日跟随许长安去陵墓的两个护卫,还有一个诸葛翎派去给许长安医治的太医,他们后面还跟着苏晚宁。
“晚宁,你怎么来了?”苏贵妃见到侄女,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此时许家局势不妙,旁人躲还来不及,她怎么还敢往上凑?
“臣女苏晚宁,叩见皇上,熠王,贵妃娘娘。”苏晚宁走向前,跪地行礼。
诸葛翎朝她扬手:“起来吧。”
苏晚宁起身,朝苏贵妃回道:“娘娘,臣女是来指认定国公府小姐陆辛月的,昨日,她杀了臣女的婢女春萝,臣女可以证明,她就是个狠毒残忍之徒,许大公子也定是她所伤。”
“什么?还有这事?”苏贵妃惊道:“皇上,这陆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般心狠手辣?”
诸葛翎看了苏氏一眼,转向陆辛月,“陆小姐,苏小姐所言可属实?”
“回皇上,婢女春萝确实是臣女误杀。”陆辛月承认。
苏晚宁反驳,“什么误杀,你明明是故意杀人。”
“皇上容禀。”陆辛月没有理会苏晚宁,朝诸葛翎福身一拜。
诸葛翎,“你说。”
陆辛月委屈道:“昨日臣女在府中练习射箭,苏小姐的婢女春萝突然跟着许大公子的小厮到了家中,言语上十分不敬,骂臣女一介孤女,无人可依,无人相护,不配嫁给许大公子,说苏小姐与许大公子互生情意,许大公子要与臣女退婚是要与苏小姐定亲,甚至出言不逊辱我亡父,臣女一时气愤,箭射偏了……”
“胡说,春萝不过是跟问棋前去传话,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苏晚宁否认。
陆辛月道:“问棋就在这,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问就问,问棋是许长安的心腹,自然向着许长安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