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准她早就因为这一句话破防的撒泼打滚了。被以前的自己逗笑,她畅叹了一下,“我的荣幸。”
白公子听出了她话中的无奈,转移话题,“小姐来这里作甚?”
他的问题也是一众人们想知道的,闻言抬头看着掀开白纱的少女。
少女姿色是上等的,眼尾因刚才的疼痛染了些红晕,脸颊白嫩,小鼻秀气翘挺,说话的时候,淡色的笑唇张张合合,极其的勾人心弦。
白公子看着她,心中动了动,沉默半响,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对人动作毫不知情的别千颂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小店每月都会有慈义,为的就是帮助各位。”
“那这么说,你还真的是一位店主喽!”
“哎哎哎,我想起来,我前天上街乞讨,听到有人说暖意小阁的老板就是白衣仙女!”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
“不过我听到的声音是说她其实并不是个什么好人...”
末尾这声细若纹丝,但也被一些人听入了耳中。
“真的假的...你可别瞎说!”
“我也只是听到的!”
“我很不愿意相信,可...苍蝇不钻无缝的蛋...”
“你这么说...我突然害怕了起来,莫不是上面觉得我们污染城容,想把我一举歼灭!?”
“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有人变脸,警惕的一扔饼干,扣着喉咙呕了呕,也有人若无其事,悠悠的继续啃着饼干。
“小的时候我阿娘跟我讲过,仙女说谎话是回不到天庭的,所以我相信小姐。”
“能在死之前吃到这么好的饼干,我此生也值得了!”
“铁柱,这是你说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了!好兄弟,咱们来世也一起流浪!”
“我这辈子这么苦,下辈子总不该还这样了吧,你可别咒我!”
这二人说着就互塞起来了饼干,呜呜的对喷。
别千颂扶额叹气,低身拎起篮子,继续往里面走了。
白公子被他们逗得低低的笑了几声,看向角落,与正细细抿着饼干的一位年轻乞丐对上了眸子后,跟着人的步伐往里走了。
别千颂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回头瞅了一眼,见着白公子正背手徐徐踏步,缓缓与她并肩,见她不动了,有些奇怪的站定,“怎么不走了?”
别千颂愣了一下,“公子是...”
她本意是问问白公子所行为何,可怎料人打断了她,反问:“你没听到么,乌烟下的人声在咆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别千颂被这深意满含的话震得钉在了原地,步伐被大地黏住,唯有眼珠可以随着人前进的步伐转动。良久,她突地觉出眼眶干涩,心腔跳动速度极其的不自然,似是一股名为‘知心’的情绪想从其中迸发。
前人悠悠荡荡的走了几步,又没听到她的步伐才回头催促,“快些吧,太阳下山之后,这里可如冰窖一般冻人哦。”
在别千颂的视线中,黑暗中一席白衣耀眼十分,如同带着圣光,点亮了她心中被昨日之事压盖的希望。
四肢重新温热了起来,给了她莫大的力量,让她几步追上了前人。
前人被她突然的几步吓了一跳,缓缓后,伸回了下意识护着她的手臂,声音中带上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无奈,“小心又栽到水坑里,我可没那么快的反应能再拉你一把了。”
别千颂下意识的:“安心啦,我可是很稳当的。”
她说完就自信满满的看向了白公子,成功撞进了人满含不相信的眸子中,莫名的想起了被某人支配的恐惧,哽了一下,气势弱了几分,改口:“偶尔会有意外。”
白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点完又觉得自己幼稚,闭了闭眼,不忍回忆为什么会这种‘老爹上身’的做法。
可能是这丫头周围围绕的暗线太多了,使他想着自己的计划,就不自觉的对人严厉了一些。
白...或许该说扶云川揉了揉额角,将心中的思绪压了下去——总之,为了他们所行的初心,未来他宁愿暴露自己,都不能让她被狂派拿走!
盘外十年才出现了一颗外主棋,在小时候的记忆中,因为太久远,那个人的面容已经不甚清晰了,但他的话依旧清晰的印在他的心中:‘它’的出现,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所有棋局,更甚至同化这颗...为手中刃、手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