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那时就是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什么!”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我还听到你跟旁人说想呆一根回家呢!”
“我那只是想想,真做了我还当不当人了!”
“那你说的我呢,我做了我还当不当人?”
别千颂看着那两人,突然皱起了眉头,抬手让他们停了下来,指着那位被称‘鬼鬼祟祟’之人,“你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她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被留下这人抬头对上了别千颂的眼眸,抿了抿嘴,梗着脖子才道:“你别污蔑人!”
别千颂轻笑,“我记得你。”
她声音温柔,却听的那人头皮一麻,有些结巴:“记,记得我又怎么样!我没有偷拿,不信你,你查!”
“你坐在角落,被我看到的时候,是在研究怎么将铅笔带出去吧?”
那人没说话。
别千颂:“我记得你出去过,有人让你这么做?”
这是她最大胆的一个猜测——活动热度过高,吸引了一些不怀好意人的目光,而这些目光投放到学员身上,借此偷取情报。
她招收的学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还是家境贫困的较为多,所以不用想,他肯定是向金钱屈服了。
这种套路,她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也在朋友那见过不下十起了。
别千颂见男人还不愿意松口,叹了口气,直接:“关门,放赵白!”
赵白没听懂,凭着感觉,哐当哐当几步走了上来。
他身强力壮,往这一戳,犹如小麦秆遇上了百年大树。大树抖抖树叶,扇起狂风,吹得男人两股颤颤。
男人退,赵白进。他退,他再进。
不知退了多少步,也不知道进了多少步。赵白眸色突然凌厉昏暗,男人吓了一跳,往后一哆嗦,差点没踩空楼梯翻下去。
这一失重感吓得他面容扭曲,瞬间破防,流着眼泪吱哇乱叫的才扒着赵白哭。
“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啊小姐!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学习对于我来说,比养活全家总是要差一点的啊!”
别千颂 :“你给了谁。”
男人:“我不知道啊!”
赵白威胁性的皱了皱眉。
男人立马改口:“哎哎哎不对,我记得,我记得他好像说是丞相身边的人...丞相啊小姐,我们百姓弄不好是要掉头的,我哪敢说不啊。”
别千颂一听这个名字就烦躁,挥着手让赵白将他拎出去了,“将他画像贴在门外黑名单上。”
水花早已画好,闻言跑出去贴上了。
别千颂捂着额头坐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别德诚回来这件事情,一定有左丞相的推力!
左丞相上前,将手中的细杆交给了从龙椅上起身,面色并不是很好的皇上。
皇上背手,咳了几声,“这就是...”
左丞相补充:“回皇上,这就是铅笔。”
皇上细细端详这小小之物,“倒是巧妙。”
左丞相点头,“这也全是别德诚之女,别千颂的功劳。这别千颂是别德诚亲身教育出来的长女,要说最别德诚的,还得是她。”
左明秋有意将话题引在别德诚身上。
皇上也如他的意,上钩:“也就他能惹得朕这么大火了,咳,咳咳咳,他是不是快回来了。”
“回皇上,是的,别德诚四月反省已到,他现在就在城外等待皇上您的传令。皇上,看在多年效劳,以及他女儿如此为国变化之事,不如...就再见一见吧。”
皇上哼了一声,招手离开了。
他离开后,左明秋笑容散去,随之而来的是阴险。阁中其他人上前,“丞相,这...皇上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左明秋:“见,你即刻派人去将别德诚接进来。他的好女儿,本丞相一定要好好问问。”那人欲走,他又拦住,嘱托:“让他莫要提及以前的事情。”
“是。”
他走后,又有人上前,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林启辰的父亲,林卫国,兵部尚书。
左明秋坐下,抿了口茶:“林大人,有何看法。”
林卫国一脸凶相,看起来极其不好惹。听闻这话,两眼一眯,眉头一皱:“我比较担心,那边现在一点声响都没有,是不是...”
左明秋点头,“林大人不必担心,方亦司被我看着呢,跳不到哪去。”
林卫国眉头依旧没有松下,而是问起了另一事:“那就好,别德诚回来后,确定能拿回商业主动权吗?”
“对啊,不然咱们可没钱一直借向西域交易买那东西啊!”
他们计划极其耗钱,这也是左明秋一开始便拉拢富商别德诚的原因。别德诚就好像一艘船,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