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颂这下看清了,她记得赵白今日穿了白衣,就捏着‘武器’,壮着胆子走到了窗前。防备式的往外一望,意外空荡一片,唯有一滩血迹,以及被翻滚脏乱的雪霜,告诉了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别千颂缓了缓,深吸口气,拎着扫帚去收拾地上的狼藉了。
等水花他们回来后,除了漏风的窗户以及外面的血迹,基本上都恢复如初了。
尽管如此,水花踏入围栏前一秒还是感觉到了不对。那会欣喜着出来接他们的小姐这次异样的坐在屋内,盯着炉火发呆。
赵白动了动鼻子,暗道不好,几步越过众人。水花比他快了一点,跑进屋,发现不同的不但有自家小姐,还有那破空的窗户。
窗户像是看到了她,委屈的随风摇摆了几下。
“小姐,怎么回事?”
别千颂回神,抬眼看向说话的赵白。赵白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浑身都挑起了戒备。
别千撑着额头摆手,“没事了,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群人...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她其实是知道的,来者不出意外应该是左丞相的人。而为什么要抓她回去,除了要灭口这一条,她暂时想不到别的了。
别德诚一回来,她的处境就要危险很多。
不过,那突然出来的白衣...究竟是...
别千颂想不出来,只能就罢。
赵白像是在思考什么,站着不说话了。水花有些担心,就将别千颂从椅子上拉起来,左右看了看,确认安全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别千颂心情早已平复,还能若无其事的安慰她:“我命硬,没事。”
水花以为小姐是在故作坚强,心中顿时心疼的不行,拉着小姐:“他们要再来怎么办,咱们今日去住客栈吧!”
赵白沉声:“他们要想找你们的话,不管你们去哪儿都能找到。”
水花暗道也是,紧紧攥着别千颂的手不愿放开。
别千颂让他们不要太紧张,说着:“都快快回去吧,雪路可难走了,都记得小心一点。”
沈药却摇头,“我们今日就在外物打铺睡吧,人多了,总能威慑他们一下。”
“那多冷啊...”
别千颂还欲再劝几句,可赵白今日不知怎么了,竟也站在了沈药一边,于是这师徒二人一对视,不由分说的动了起来。
肖晨拍了拍裴梦雯,示意她进屋后,跟着沈药他们去库房里的搬干草了。
别千颂见说不动,只能同意,回屋抱了几床被子,假装威胁:“你们晚上睡觉,不要把火灭掉,可冷了,万一冻着还是我的损失。”
水花应了几声,拉着小姐进屋休息。
夜深了,躺在床上,周围了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告诉别千颂她不是一人外,再无其他另外的声音。
月光洒在窗外,将雪落之影映照了出来。
哗哗间,别千颂想起今日去找扶云川时的场景,而后又拉出那突然飞出的白衣。
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如若有联系的话,扶云川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他为什么知道?
可若是没联系的话,白衣是从哪儿来的?
别千颂想不明白,甚至越想越荒谬,觉得扶云川和白公子又深刻的联系。
只是这之间的联系,她还没有摸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水花突然出声,“小姐是不是都还没有睡着?”
别千颂嗯了一声,“我翻身吵到你了吗?”
水花摇摇头,“只是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这几日会不是很太平。”
别千颂坐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白州城的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只是不会很快,因为咱们早晚都要去见见别德诚。”
水花点点头,“小姐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别千颂笑起来,“好,我知道的,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才必须要去见一面别德诚。”
别德诚狡猾至极,甚至手段下作,对她身边的人出手的可能性极大。
第二天。
别千颂醒来,水花和裴梦雯正在炕下织东西,见她动弹,兴奋的上前举了举:“小姐你醒啦!”
别千颂刚醒,声音有些沙哑:“嗯,雪停了吗?”
“刚停不久呢!”
“下了一夜,外面好冷好冷的!”
三人说话间,沈药就走了进来,拎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姐,我听大家说,别府今日开门了。”
看来是别德诚将债务还清,收回了房子。
别千颂早已猜到,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起床去洗漱了。
她身后,沈药和水花偷摸的说悄悄话。
水花:“他们还怎么说了?”
沈药:“不知道,我就听到了这一句就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