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你赶紧去伙房端你的饭食,天越来越冷了,早点吃能赶上热乎的。”
“嗨!”费朔得令,立马转身而去。
------
徐瑾瑜用完朝食后便去了药材库,看着架子上摞地乱七八糟的药材,她就头大。
于是忍不住问项温:“为何这药材放的如此杂乱,但是放的杂乱也就算了,还有标错的。”她抓着一把药材,闻了闻,“几个袋子挂的木牌上写的是都是独活,但是里边装的却还有羌活。”
把羌活放进去后,她又指着身后的一个袋子,“还有这个,木牌上写着天葵子,里边装着的是香附。”
项温看这她刚才指的几个袋子,反驳道:“这次定是你认错了,我承认,昨日那个鸡血藤和大血藤,是我之前弄混了,但今天你说的我觉得我没标错,什么独活、羌活,这两个名字分明是一种药材,不信你问帐中的其他几名医士。”
项温平时虽然说话温温柔柔,但是涉及医药一事,他还是极为较真的。
听到二人又在争辩,那几名医士也走了过来,从徐瑾瑜说的两个袋子中拿出一些药材,边看边讨论着。
叫白宇的一名医士说:“就是一种药材啊,我之前学医之时,也说这个药材有不同的名字,有的叫独活,有的叫羌活。”
接着便有人附和道:“对对,我家世代从医,家父也是这么说的。”
徐瑾瑜左手抓了一把独活,右手抓了一把羌活,又闻了闻争辩道:“不是这样的,这两袋子药材是同一类也很相近不错,但是却是来源两种不同的植物”。
“我们都认为是一样的,就你认为是不一样的,你若不服叫我师父来评理。”项温把脖子一拧,不服地说道,分明他师傅就是这样教的。
“行,咱们就把项老太医叫过来,好好分说,我说的这几样药材究竟是不是分错了。”她也据理力争。
白宇自告奋勇跑着去找老太医,过了片刻,项老太医便过来了。
进来便说:“听白医士说,你们因为药材分类一事有争执,让我来评断?”
项温立马上前一步,陈述道:“正是,徐医士说独活和羌活是两种不同的药材,而我等几人认为这两个名字实为一个东西,我曾记得师傅也是这般教我的。”
项老太医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对项温说道:“我确实是这般教你的不错,但是世间草药众多,分类庞杂,我也不能说我教你的都是对的。”
随后他又扫视了一下其他医士,一字一顿地说道:“医之一道,乃至精至微之事,而药材之辨认,非稷下学宫论道,附和你的说法的人多,便认为自己有理。而是要回归本源,以事实依据,仔细考证方为正道。”
项温和白宇他们几位医士听完之后,纷纷躬身道:“属下谨记老太医教诲。”
“那徐医士,你细细说来你的依据。”项老太医走到放羌活的药袋旁边说道。
徐瑾瑜伸出双手,向项老太医展示手中两把药材,“项老太医您看,我左手中的药材,便是我说的独活,根头部膨大,圆锥状,有特异香气,味苦辛、微麻舌。”
项老太医拿过她手里的药材,掰下来几节,观其色,闻其香,又尝其味,“确实如你之之言,你接着说。”
徐瑾瑜又掰了几节羌活,接着陈述道:“而这个羌活,根茎为圆柱形,略弯曲,木部黄白色,气香,味微苦而辛。”
项老太医听完之后,也拿起一根羌活细细辨认,吩咐道:“你们几人,也各按徐医士所说的,各拿点药材,仔细分辨分辨。”
项温被师傅教诲之后,也放下偏见,虚心地问道:“徐医生,这两样确实外观上来看是有差异的,但是平时用药时二者混用,药效也并未相差太大,不知二者有何不同?”
徐瑾瑜拿着两种药材,解释道:“两种药材有共同之处,味辛,苦,温,还具有祛湿,止痛的功效,但是也有区别。就拿治疗风湿痹痛之症来讲,治疗上半身多用羌活,治疗下半身则多用独活。具体药理,我与你们慢慢分说。。。”
项老太医听罢之后,也赞赏地点点头,难得地夸赞道:“徐医士之言,我认为确实有道理,但是药材之分,关系重大,不可妄断,还需综核究竟。从药材原植株的考证,到药材药效差异,都要反复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