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得到荣华富贵,但是你也看到了,平民在这条路上走的有多难,而且越往上越难,贵族跟我们不一样的。况且你还不能杀敌,这条路是走不了。”
徐瑾瑜不甘心,攥紧拳头说道:“其实你们不说那些人都说我什么,我也能想到,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师傅、师兄,我想好了,即使不为和他光明真大在一起,哪怕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努力活出来个样子,靠实力堵住他们的嘴!”
项温又一拍书案,“对,就该这个样子,让那些人瞧一瞧,我师妹才貌双全!”
项老太医很是欣慰,“在太医这么多年,秦君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不是因循守旧之人,为了恢复穆公霸业颁布求贤令,重用卫鞅变法图强,是个惜才爱才之人。”
徐瑾瑜捻着手指,说道:“我也曾读过秦君的求贤令,实乃五百年来一卷雄文。”
“记得中间有此一段,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作为一国之君,能够顶着骂名直接指出前任君主的不是,主动揭短,可以说是很有魄力。”
项温附和道:“对,求贤令中还说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最重要的是,秦君不仅如此说了,还如此做了,卫鞅不就是推行变法强秦被封做商君的。”
“也正是君上是如此惜才重诺之人,我才说你有一点可能,但是前路坎坷,瑾瑜你真的要走么?”项老太医问。
徐瑾瑜眸光闪动,苦笑道:“不走,又能如何呢?忘了他隐居山野,远走他国?”
“我怕我忘不掉,也怕走不了,我之前说过,他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他,且看他如何吧,我走我的路便是。”
“瑾瑜,你要记得,你还有师傅,还有师兄,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么?”项老太医心疼地说道。
徐瑾瑜眼眶含泪,起身走到师傅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哽咽道:“师傅,有你们真好,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这么会是一个人呢?”项老太医慈爱地摸着徐瑾瑜的头,湿了眼角。
他这小徒,还真是个倔驴,认定的事就不改,还是个惹人心疼的倔驴,分明是个小丫头,偏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项温见师妹又哭了起来,他也不禁心中泛酸,是啊,师妹她早早没了父母,年方十七,便孤身一人来这苦寒军中。
之前总是见她笑着,充满了朝气,机敏好学还能吃苦,对于事情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也让他常常忽略师妹还是个小姑娘,是个柔弱的女子。
娇娇走那时,也是这个年龄,虽然她和瑾瑜一样活泼有朝气,但是两人又有不同。
如果说有家人宠着张大的娇娇,是那春天的桃花,灼灼其华,那身世可怜的瑾瑜便是冬日的梅花,凌寒傲立。
方才他只顾着指责师妹轻易便信了公子疾,但是如今想来,这怎么能怪她呢?只怪自己没有早一些遇到她吧。
项温望着抱着师傅哭的师妹,嘴角不由得翘起来,师兄也挺好,可以在她身边,光明正大给她关爱。
帐内是师徒三人各怀心事,脉脉温情,帐外是雪花纷飞,寒风呼啸。
此时小风提着大刀小跑着回来了,现在她十分开心,因为她方才终于又赢了郯明一次,而且不是比腕力,是用刀赢了郯明。
赢了后她便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于是便跑着去帐中瑾瑜,嗯?帐中空落落的没人。主子去哪里了?
那应该在项老太医帐中,于是她转身便又跑到项老太医帐外。
“张野,我主子在这里么?”她看到项老太医的仆人在帐门口守着,轻声问道,生怕打扰到帐内的人。
张野见小风走到身边,立马侧身微微面向帐内,扬声回答道:“小风回来啦,徐医士在帐内。”
徐瑾瑜听到张野故意放大的声音,赶紧抹抹眼泪,坐直了身子。
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二人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