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两个月就过去了。冬日的寒冷已不再那般地肃杀,春日的气息悄然而至。
冬雪逐渐消融,滋养着沉寂了一冬的草木,枯黄的草地也似乎有了生机,在阳光照耀下有几抹新绿震颤着、生长着。
这两个月,在笼罩着战前紧张气息的河西军营,显得格外漫长。在过去的料峭寒冬,却有几件让士伍们热血沸腾的事。
比如军医营的徐医士研制出来一个连弩,小巧方便可单兵使用,击发迅速可十弩连发,杀伤力强可毒倒战马。
比如军医营的徐医士撰写了一个“伤兵急救指南”,还搞了个急救兵速成营,和军医营的医士一起对数千名后勤士伍进行训练,教授他们急救知识,还进行伤病急救演练,说战时可大大提升救治效率。
比如徐医士研制连弩获得秦君的赞赏,命令工室加紧制作了数千个送到了河西,并从蓝田大营调了一批弩手来河西大营。
比如公子疾从弓.弩营选出来一批精锐,和调来的弩手一起组建了连弩营,并让对连弩性能最为了解,射术也最好的张大对他们进行训练。
徐瑾瑜早已搬回了军医营,此时正在项老太医的帐中,与师傅和师兄一起商议战时军医营和急救营部署。
“瑾瑜你负责急救营,我再派擅外伤的运庵兴去帮你,项温你负责军医营,我也留在军医营坐镇。”项老太医说道。
徐瑾瑜:“好,急救营已经分好组,物资也已安排妥当。”
“小姐,郯明又来送书信了。”此时传来小风的声音。
郯明将书信交给瑾瑜后,说道:“小师傅,公子还让我带了话来。”
“你说。”徐瑾瑜接过书信说道。
“公子说,此次除了上将军百里毅、大良造商鞅,君上也会来河西,让你做好准备。”郯明复述道。
徐瑾瑜眼皮一跳,疑惑道:“我做什么准备?”
项温拿书简一拍她脑门,调侃道:“笨呐,丑媳妇儿要见公爹了呗。”
徐瑾瑜立马拿起一卷书简,砸向师兄,“别瞎胡说,君上哪会知道这些。”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公子已经跟君上说过了也不一定。”项温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简,揉了揉肩膀说道。
徐瑾瑜听言,问郯明:“你可知公子跟君上是否说了此事。”
郯明摇摇头,“不知,只是听公子说,君上近日便会过来。”
“我写个回信,你交给公子。”徐瑾瑜说道。
郯明听到小师傅要给公子回信,眼神一亮,“小师傅,这次竟然有回信?”
小师傅之前可是十次有九次就不回信,公子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当他说没回信时,公子还是会露出失落的神色,然后更加用力地操练士伍们。尤其是步兵营的材官还有陷阵营的士伍,是重点操练对象。
项老太医和项温见徐医士要写信,便侧过身子商议军医营的事宜。
徐瑾瑜拿出两根竹片各写了几个字,将樗里疾给的信筒拆开后将帛书拿出来,又将刚写的竹片塞进去盖好,递给郯明。
“你回去交给公子。”
郯明接过信筒,便离开了。
待郯明离开,项温立马八卦地问:“这次公子疾有给你写了哪首情诗。”
徐瑾瑜白了师兄一眼,然后打开帛书,好吧,确实还是情诗,关键他写的很多诗她都会背好吧,他还用这么贵的丝帛写,真是暴殄天物。
她看完帛书后递给师兄,项温拿着品评道:“这次是晨风啊,你看这写的,未见君子,忧心钦钦,未见君子,忧心靡乐,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负心汉,他是痴情女呢。”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啊,我烦着呢。”她说道。
项温将帛书还给瑾瑜,笑道:“烦什么呢?给师兄和师傅说说,让我们给你排忧解难。”
她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师傅,你可还记得太子曾让你给过我一封密信。”
项老太医正在看书简,听到她问便抬起头,“记得,好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他们两个语气都是一如往常,但是帐中另外三人可都是震惊地瞪大双眼。
项温:太子?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这么牛的人物?
小风:太子为什么跟小姐写信?还是密信。
张野:好家伙!好像是有种不寻常的气息。
只听徐瑾瑜继续问道:“他说,他会向君上说是我救了他,而且我就在河西,你说君上这次会不会要见我?”
项老医捋了捋胡子,说道:“那也说不定,不过君上若见你,不一定是因为这个。”
项温听他俩跟打哑谜似得,伸手说道:“停停,我怎么听不懂呢?师妹,太子为什么给你写密信?这是我们能知道的么?”
“呃,之前不能知道,现在可以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