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铃规规矩矩地跪着,不敢过来了,自己默默揉着手臂,刚才被撞开,他下意识用手支撑,结果白皙的手摔伤了。
东方既白在他面前蹲下:“怎么了?”
小铃受宠若惊,低着头不敢看她:“没、没事的,只是一点擦伤……”
东方既白抬起他的手,手臂上擦破皮一片血红。
“疼吗?”
“不疼……”小铃低着头,声音居然已经哽咽,“仆何德何能,今生有幸遇到主子,还被主子这么关照……仆原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的舞伎,飘零一生,整日谨小慎微,为生计、为性命担忧……”
他的眼泪落在东方既白手上,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他就这么大反应。
“等会儿我让人拿药来给你处理一下,别哭了。”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屋子里好好待着,别乱跑,否则出什么事我都管不了你。”
“是,仆一定听话,没有您的命令不会擅自离开,乖乖等到您回来。多谢主子恩典!仆来服侍您洗漱吧。”
东方既白不理解他怎么就这么感恩戴德了,但眼下没空谈天说地,顾自走向门口。
落在后头被冷落的东方殷已经恨得牙痒痒。
“矫揉造作什么?”他传音威胁。
有幸爬上阿姐的床就算了,在起床后还被她那么关心,区区一个舞伎何德何能?
思及此,东方殷又想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啊?阿姐为什么不要他,却要一个刚认识的狐媚子?他真的有那么不好吗?有哪里比不过这个舞伎?
他从上扫到下,把舞伎打量一遍。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哪里比他好了?没有他白,皮肉也没他嫩,又没有他会撒娇。就是,装可怜惹人疼确实有一手。
小铃怯生生地缩着脑袋退到角落里。
东方殷正在想要怎么不被发现地对付小铃,东方既白回头看着他,他心虚地小跑过去。
“阿姐,小殷要和你寸步不离。”
“不,这几天你留下来和小铃互相照应。”
考虑到小铃可能会被抓起来当人质,或者趁自己不在被人为难,东方既白不想再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带着几个拖油瓶也不方便,倒不如一起留下来互相照看。
“小铃?什么小铃啊?”东方殷故作懵懂地问。
虽然不知道舞伎的名字,也没必要知道,其实他已经猜到屋子里这个舞伎就是小铃。
已经……发展到赐名的地步了吗?阿姐难道要给舞伎一个名分吗?那他又算什么呢?也是,他连阿姐的床都爬不上……
东方既白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小铃:“就是他……”
然后改变主意:“算了,稍后你和我一起走。”
两个人留在这里,回来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嗯嗯!小殷会乖乖的,绝不拖后腿。”
打开门,就见石雨浓恭恭敬敬地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少城主,这是我特意去厨房做的拿手好菜,你刚起来,先吃过东西再忙吧?”
食物的香气让东方既白感觉到肚子空空,侧身给他让出路来:“麻烦你了,你也刚起吧?”
“嗯……是的。饭菜还热着呢,少城主快趁热吃。”
其实他起得很早,在厨房做了很久的饭菜,过来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听到里面的动静,但没有轻举妄动打搅,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石雨浓提着食盒进屋,东方既白向门口的人说道:“有没有治擦伤的药?劳烦带一份来。”
那人回应一声离开了。
回到屋中,石雨浓在摆放碗筷,食盒还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东方既白坐下,拿起筷子正要吃,看他们三个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一副等待吩咐的模样。
“都坐下吃吧。”
说着,她先夹了一筷子尝尝,味道很不错。
东方殷眼疾手快,首先“噌”的一下溜过来,在她右手边坐下,小铃不甘示弱,快速小跑到她左手边的位子坐下。
石雨浓时刻谨记家规,一向克己守礼,即使是这个时候,也得作出大度守本分的姿态,暗中却忍不住指甲掐进手心,表面上装作淡定地在仅剩的位置坐好。
东方既白不知道眼前几个人各怀鬼胎,顺口夸道:“做得真好吃,手艺不错啊。”
得了嘉奖,石雨浓受宠若惊,面上压住了,含蓄一笑:“少城主过奖,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饭,免得你太辛苦了。”
“石公子,给女人做饭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太不合礼数了。”东方殷阴阳怪气道。
石雨浓没理他,扶着衣袖给东方既白夹菜:“这道菜在林南所有人都爱吃,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只可惜这里没有石家的食材,还原不了那种美味,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