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三个人各怀心思,只有东方既白吃了个痛快。
期间去取外伤药的人领了药来,小铃放下筷子,咬着唇求助地看着她,然后低头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清理伤口的时候,他痛呼出声,死死咬唇忍住,东方既白关心地盯着看。
“是不是很痛?真是抱歉,不小心撞到你,害得你伤得这么重,都流血了……舞伎细皮嫩肉的,身上要是留了伤疤可不好,这可怎么办啊?”东方殷一脸愧疚。
“不打紧,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嘶……”小铃痛得倒吸一口气,“影响到主子吃饭了吧?仆还是去外面吧……”
东方既白出声阻止:“不用,上完药好好吃饭。”
“是,多谢主子。”
东方殷趁机多夹些菜给她,抢走她的目光,邀功似的道:“阿姐,多尝尝这个,女人就该多吃肉。”
石雨浓低头吃饭,实际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暗暗冷笑。
这两个人互相牵制才有意思。
不过,这个舞伎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就凭他的身份,凭什么进东方家的家门?虽然不知他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爬上少城主的床,但毕竟只是一介低贱的舞伎,想必少城主不会放在眼里。
至少也得是他这样,出身仙门世家,对凡界有很大贡献的。
饭后东方既白便出门去,谷主很及时地向这边走来。
“不知东方小友有何打算?”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谷主还一口一个小友,真是个实诚人。不过她女儿需要自己帮忙治病,也是合情合理。
昨晚东方既白已经得知,惊明谷的少主名叫妫悟尘,她身上的毛病并不是天生带的,原本也是正常的身体,只是几年前突然开始虚弱。
后来来了一个仙门中人,带来千年暖玉做成那吊坠,妫悟尘才有所缓解。
东方既白是不可能告诉谷主自己其实毫无头绪的。
原本她觉得,那个仙门中人是个突破点,可她们又说,仙人来去匆匆,某日突然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不知道妫悟尘得的是什么病,就无法对症下药。
东方既白倒是想利用人脉,但能帮忙的人她都没法联系。
“待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否则你们也早就能找到不是?我需要出去看看。”
“随你方便。”谷主说着,喊来那个魁梧女人,“你跟着东方小友一块去,好好协助。”
又搞监视那一套是吧?行。
一行四人向谷外飞去。
“阿姐,你飞得好快,小殷差点就跟不上你了。”东方殷紧紧凑在她身边。
东方既白问:“哦,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跟上我,一路追到惊明谷的?”
惊觉自己说错话,他后悔地闭上嘴,又不得不回答她的话,开口说:“小殷虽然追得很累,但一刻也不敢停歇,只是速度慢了些,拼着一口气支撑着自己跟上……最后还是跟丢了,稍作休息后,在上方寻找着,看到了这么一处,想着碰碰运气……”
“我不是说过不准跟上来吗?你们还是一意孤行,被人家当贼逮住了。”
东方殷不敢说话,跟在一边的石雨浓也默不作声。
东方既白现在也没精力管他们。
漫山遍野的红向后退去,下方的景物在逐渐变化,不消一时半刻,底下的地界俨然出现一座城镇。
东方既白带头向下降去,在河边一棵柳树旁落脚。
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她决定挂个悬赏,广撒网,重金求医,至于报酬……有能力治这个的肯定不缺钱,所以她又使出画大饼方案,治得好就送……仙门法器一件。
至于这个仙门法器,当然就是她自己的归意同心环。
虽说是画大饼,但她也不能把人招惹来了随便拿个东西应付,用自己的武器换母亲安康,她还是舍得的。
就是得和师尊商量一下。
师尊联系不上,和师姐说一声也可以吧。
东方既白便打开水镜,尝试联系师姐。
第一次,水镜波动了一会儿突然断开。
第二次波动好一阵,水镜上的画面一闪,出现一道蓝色身影。
饮玉所处的是一处昏暗之地,有荧光点点,隐约可见四周有奇异的植物。
看起来着实怪异,不知她身在何处,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东方既白清清嗓子,唤了一声:师姐?
那边饮玉转头一看,脸色一如往常平淡:“师妹有何事?”
“我需要用我的法器交换一个东西,但联系不上师尊商量,不知可否麻烦师姐转告一声?”
“好,但你可以先交换,过后换回,或者师门再另送你新的法器。我还有事,过后联系你。”话音刚落,水镜就被切断。
再送新的法器……真是大方啊。
不过她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