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修士最重要的便是……”没有感情的说话声不断地响起。
岁和感觉自己梦回高中课堂。
说课的声音不断地往岁和的脑子里钻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岁和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翻了个身打算把耳朵捂住,以阻止这恼人的声音往她的耳朵里钻。
可是她忘了,她现在是一个没有手脚的剑,自然做不到用手捂住耳朵这种高难度动作。
气恼地从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她好累身心俱疲。
岁和迷茫地睁开眼,清晨微凉的日光夹杂着水汽,窗外偶有几声鸟鸣,夹杂着道君讲课的声音。
岁和呆呆地看着墨时翊。
微暖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映照出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出一片阴影,阳光划分出棱角分明的脸庞。
如墨玉般的眸子在阳光下镀一丝金黄,驱散了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突然回过神来,这是哪里?
四处环顾了一圈,一个个弟子正襟危坐于蒲团之上,皆是一脸认真地盯着正在讲课的道君。
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再看看已经快要上完一节课的弟子们。
岁和不禁发出恐怖如斯的感叹。
这也太卷了,他们不用睡觉的吗,剑修难道已经将睡眠进化掉了吗?
她原本以为小说里描写剑修都是修炼狂魔是夸张,现在看来小说还是保守了。
“一个月后的新弟子大比,可还有人要报名,没有的话这份名单我就报上去了。”这句话一下把岁和发散到天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猛地动了一下,撞得墨时翊的手叩到桌上,在安静的课堂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这不就是前几日那个在绝云峰筑基的那个吗?”
“他也要参加?这大比的竞争可真是激烈。”
“哎看来我是没希望了。”
课堂里响起弟子们的窃窃私语。
见墨时翊一时无语,迟迟不发声。
“这位弟子可是有话要说?”穿着道袍的斯文道君用眼神鼓励墨时翊。
墨时翊当即在心里组织语言:“道君劳烦您将我的名字加上名单,弟子墨时翊剑修,有劳了。”
道君闻言利落地从芥子囊中拿出一支笔,把墨时翊的名字加在名单的末尾。
一旁的雪兆年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就知道墨兄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之前说不参加都是骗他的。
他好感动,他果然没有看错,墨兄不是那般冷漠之人。
果然这外面不像大哥说的那般凶险,勾心斗角都是大哥平日里做生意勾心斗角惯了,才看谁都不怀好意。
道君最后环视了一圈,“可还有人想要报名?”
一阵雅雀无声,道君清了清嗓子:“既然没有人要报名,那今日的晨课就到这里,下课。”
道君袖子一卷将书本收进芥子囊,快步走出课室。
见道君离开 ,雪兆年迅速凑了过来,一脸感动地说:“我就知道墨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去独自面对贺鹏飞他们。”
雪兆年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听得岁和是一头雾水。
这难道不是为了成为正式弟子,光明正大地探索天衍宗寻找天道碎片吗?
他到底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也太会自我感动了。
而墨时翊一向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岁和感觉他冷漠的人设即将崩塌。
雪兆年这个话痨,一路拉着墨时翊向他表达自己感动的心情。
走着走着发现有些不对,这是去哪里?这不是回弟子舍的路。
“墨兄我们这是去哪里?这怎么看着是像去练剑场的路?”雪兆年疑惑出声。
墨时翊言简意赅地回答:“练剑场。”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去往练剑场的路。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意义何在,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雪兆年大受震撼,“现在不……不是应该回去睡个回笼觉吗?”他声音有些磕巴地说。
岁和也在旁边疯狂点头是啊,现在正是适合睡回笼觉的时间。
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间去练剑呢,这简直可怕。
然而到了练剑场后,岁和发觉是她天真了。
这个时间的练剑场竟然热闹极了,入目全是热火朝天的剑修们。
一众哼哧哼哧地挥汗如雨,看的岁和和雪兆年是瞠目结舌。
他们看起来还是来的有些晚了,岁和张大了嘴,剑修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是新弟子不知道吧,下次早点来,刚好我练完了,我的位置就让给你们吧。”一个热心的师兄走过来。
这简直就像是大学抢自习室一样,这些剑修也太上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