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嘞。”
到孟家,孟镜渊正好不在,褚南煦如释重负,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等黎兮舟与孟家父母聊完话。
孟家父母拉着黎兮舟絮絮叨叨,多是关心叮嘱之言,尤其让她要万分小心穆启佑,此人包藏祸心,诡计多端。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告别孟家父母后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穆启佑,他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在街上横行。
穆启佑远远地看见黎兮舟,直直朝她走来。
黎兮舟不想生事,带着褚南煦靠边行走。
穆启佑却不想相安无事,偏堵在黎兮舟前头。
褚南煦挡在黎兮舟身前,把她护在身后,隔开穆启佑与黎兮舟。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黎兮舟吗?什么时候养了个男宠?”穆启佑声音很大,极尽嘲弄,惹得多个过路人停步侧目。
穆启佑怎么说自己,褚南煦都无所谓,可他诋毁黎兮舟,他断然忍不了。
他深知黎兮舟身为大家小姐,名声清白极其重要。毁人清白,如同害人性命,穆启佑不会不知。
造谣未出阁的姑娘养男宠,实在是罪大恶极。
褚南煦一把抓住穆启佑的领口,目露凶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穆启佑一声冷笑:“我说得不对吗?”
褚南煦愤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嘴里吐不出真话。”
围观的路人闻言哄笑。
“你!”穆启佑气得拔高音调,不知怎的忽又收敛脾气,“我说的话不真?你和黎兮舟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我说的有假,你怎会恼羞成怒?”
“狗咬人,人还不能骂狗几句?我和我师父清清白白,岂容你诋毁?”褚南煦咬牙切齿,很想暴揍穆启佑一顿。
“师父?真可笑,你一个男子拜女子为师,可真是天下奇闻。”
“拜师为何不能找女子?”褚南煦想起穆启佑最受不了的便是黎兮舟能力比他出众,他故意提起之前的比赛,“我师父技艺卓然不群,上次比赛你是败者,她可是在大家见证下堂堂正正赢过你的,技艺远超于你,为何我不能拜她为师?难不成拜你一个输家为师?还是说有人拜胜者黎姑娘为师,没人拜你一个败者为师,你妒忌了?”
“你胡说什么?”穆启佑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凸起,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他身后的随从走上来伏在穆启佑耳边低语几句,暴怒的穆启佑瞬间怒火平息,换上笑颜:“清不清白的我不知道,毕竟当事人在一旁不言语,我一个外人又能说得了什么?”
众人这才想起,黎兮舟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有她这位“徒弟”挡在前面。
路人中不知是谁叫嚷:“黎小姐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心里有鬼?这徒弟真的是徒弟吗?”
黎兮舟此前一直沉默,她本以为大家是明辨是非,明事理的,没想到他们只胡乱起哄,听风就是雨。
她往前走,褚南煦挡着她摇摇头,不想让她上前。
黎兮舟拨开褚南煦的胳膊,走到穆启佑面前,朗声道:“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穆启佑,他就是我徒弟,我就是他师父。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如此造谣生事,毁我清誉!能证明我清白的人多得是,而现在此地的所有人,都将是你造谣我的人证。我们去面见县令大人,看他如何判定!”
穆启佑讪讪一笑:“黎姑娘,何必动气呢?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黎兮舟不给他台阶下:“拿别人清誉开玩笑,穆公子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穆启佑欠身一拜:“那穆某向黎小姐道个歉,还望黎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兮舟后退一步,道歉可不是穆启佑该有的举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黎小姐,穆某还有别的事,告辞。”
穆启佑朝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一名随从经过褚南煦的时候故意摔倒在地上,很大声地“哎呦”了一声。
穆启佑适时转头,命人搀起倒地的随从道:“这位公子,方才是我言语冲撞了黎小姐,你有气冲我来,朝我的下人撒什么气?他只是为了生计跟着我的可怜人罢了。”
“不是我绊倒的他,是他自己摔的。”褚南煦解释。
穆启佑装作十分痛心地哀叹一声:“是是是,是我这随从不长眼,弄脏了公子的鞋子,我替他赔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褚南煦手中,拉着随从离开。
褚南煦拿着银子与黎兮舟面面相觑,他不明白穆启佑这是在干什么:“穆启佑是得了失心疯吗?”
她沉着脸对褚南煦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得提防着他。”
黎兮舟有种不好的预感,穆启佑今日行径如此反常,背后一定有更危险的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