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话的地方。
黎兮舟游向岸边,周恒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太着急了,竟然忘了黎兮舟会水。
游到岸边,黎兮舟才向周恒说明白:“我是想试试这样高能不能摔死人。”
周恒诧异:“就算你认为陈三虎是摔死的,你也不能以身犯险,自己最重要。”
“当时那样想着,就那样做了,脑袋一时没转过弯。”
周恒听到她的回答,神情严肃:“兮舟,我知道你难,但是你要时刻保持清醒,不可糊涂。”
“我会的。”黎兮舟用手比划着河面距桥的高度,“就这样高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到底人是因为什么死了的?”
“是否是中毒?”
“我问过县令,仵作看过,死状不像中毒,像是溺水。”她回过头看向周恒,“周恒,你怎么不觉得陈三虎是我害死的呢?”
“兮舟,我知道你的,你不会这样做的。不说一个弄脏你衣服的随从,就算是多次针对你的穆启佑,你都不会生出害他的心思。”
黎兮舟浅浅笑着:“谢谢你,周恒。”
周恒跟着她笑了笑。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边?”黎兮舟问道。
“方才去找你的路上,见你向这边走来,想着追上你询问,不成想你直接跳了下去,喊你也喊不住,一着急我就跟着你跳下来了。”
“找我?”
“对。”他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
“什么事?”
“我听闻你出事后,就去查了一下,陈三虎是芗州人,芗州距郿州千里之远,他怎么会到离家如此远的地方?再者,两地相隔如此远,陈父陈母又怎么会碰巧昨天到郿州,太过巧合,其中必有鬼。”
“嗯。”黎兮舟把今日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周恒。
“现在陈父陈母不同意尸检,就找不到陈三虎的真实死因,或许我们可以从陈三虎来郿州的目的入手。”
“对。”黎兮舟点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兮舟,你有难处可以找我,我会尽力给你提供帮助,不要怕麻烦我,我们是朋友。”
“好。”
黎兮舟答应下来,周恒面色缓和许多。
风吹透衣服,凉意浸满全身,黎兮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恒,先回家吧,换了湿衣服,穿着湿衣服容易得风寒。”
“嗯。”
黎兮舟从后门入府,她担心从前门走,娘看到她这样会担心。
柳绵和石正去了船厂,她现在无暇顾及船厂事宜,让石正和柳绵前去看着,有事告诉她。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湿透了?”关天月冷不丁冒了出来。
黎兮舟朝她笑笑:“我没事,不小心弄湿了衣服。”
“那你赶紧换衣服,不要生病了。”
“好。”
黎兮舟换完衣服出门,关天月还在门口。
“阿月,你怎么还在这里?”
“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今早有人找你,要给你一封信,你不在,他就给我了。”
“谁啊?”黎兮舟接过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不认识,他穿着黑色衣服,披着斗篷,脸上戴着面具。”
面具?黎兮舟一惊,追问道:“什么样的面具?”
“黑色的,右边有金色花纹,左边脸上有个……有个……”关天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图案。
“是不是像个十字,横着的是波纹,竖着的上面宽,下边很尖?”
“是的。”关天月重重点头,“就是这样的。”
是他,又是他!
“你在哪见到他的?”黎兮舟变了脸,双手握住关天月的肩膀,手不自觉地用力。
关天月被黎兮舟吓到了,怯生生地指着后院:“在院子里。我在那里玩,他问我知不知道姐姐你在哪里,我说你出去了,他就让我把信给你。”
“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让你来了去后院,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
“对。我就低头看了一眼信,再抬头他就不见了。”关天月缩着脖子,快要哭了。
黎兮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微笑着抚摸关天月的头发:“阿月,对不住,是姐姐情绪太激动了,吓着你了。”
关天月摇摇头:“没关系的,姐姐。”
“阿月,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声音是男声还是女声?”怕关天月不理解,黎兮舟说得简便了一些,“他的声音是像我这样的,还是像你哥哥那样的?”
关天月咬着手指想了想:“像哥哥,不过他说话没有哥哥那样严肃,他声音很轻,说话可温柔了,我很喜欢。”
是个男子,是梦里和我一起被抓住的那个人?还是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