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年模样向青楼女子请教,如何虏获男子的心。
青楼女子能教的都是床上那些事,所以阿纯对男女床笫间那些事理论了解了许多,只差实战。
早上听少夫人诉说昨晚的梦境,阿纯心里便有个魔障挥之不去。
她有种强烈预感,觉得少主和少夫人一定还未圆房,否则少主如何还需自己渲泄?
阿纯暗暗咬唇,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少主怎会这时候出来,难道……
努力压制砰砰直跳的心跳,她打算不动声色往少主身上瞅一眼,不料陆铉已前行两步背对自己。
“正好,”陆铉语声淡漠吩咐她,“你进去小榻上睡,不要吵醒夫人。”
说罢,不等阿纯应声,人已阔步离开。
让她进去睡?
男人高大背影渐隐于漆黑的夜色中,阿纯傻愣愣站了好一会,都没明白为何忽然让她进去睡?
陆铉到侧院打来透心凉的井水,自头顶一冲而下,足足用了七八桶,才将那股莫名的邪火压下去。
他没有再回后院,直接到前院歇下。
*
沈洛窈这晚没再做奇怪的梦和噩梦,翌日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
阿纯替她梳洗穿衣的时候,说起昨晚少主让她在小榻安置的事。
沈洛窈没有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想,只问,“你昨晚睡外间,他呢?”
阿纯自然明白‘他‘问得是少主。
“大概去前院了,我进来后没看到少主再回来。”
少主一晚上没回来,阿纯心塞不已,睡得也不踏实。
本以为得月有望,没成想人家真的只把她当下人使唤,让她进来睡是为他夫人守夜。
沈洛窈没有注意阿纯神色变化,陆铉没回房睡,于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再加上今晚就要见到能带她离开桃源岛的县令了,她脸上扬起喜上加喜的笑容,神秘兮兮凑近阿纯,问,“你打听得怎么样?”
阿纯还沉浸在少主只当她下人伤感中,闻言回过神来,点点头,小声说,“今晚辰时开宴,等少主走了,我就带夫人过去。”
沈洛窈奇怪道,“为何要等他走,他不是在前院设宴招待周县令?”
“接风宴设在范先生府上。”
说起这个,阿纯又是一阵心塞,以往少主设宴,无一不在他自己府上,但今时不同往日,少主竟以家中有女眷不便,将接风宴设在隔壁府。
知道沈洛窈不认识范先生,阿纯补充说,“范先生就是隔壁府邸的主人。”
沈洛窈有些担忧,“那我到时能进去吗?”
阿纯丝毫不觉宴会设在哪会有影响,信心满满道,“可以的,到时夫人换身不起眼的衣裳随我一道入内即可。”
沈洛窈忧虑更重,“可我无法走动,如何与你一起进去?”
阿纯怔住。
两人都是计谋上的小白,昨天商议好见淄扬县令一面便欢天喜行动了。
沈洛窈以为接风宴就在狗贼院子,在狗贼院子里的话,像腿脚不便这种重要的小事当然能忽略不计了。
阿纯显然忘了她腿脚不便这一茬。
两人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
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失,沈洛窈一咬牙,“要不我让狗……你们少主带我一起去……”
话音刚落,外面一道轻笑传入,“夫人想去哪呢?”
陆铉突然从门外进来,屋里两个做贼心虚的小白吓得脸色一白。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陆铉走到妆台前,盯着沈洛窈那张俏白的小脸,压根没注意旁边阿纯脸色与她如出一辙,关切地问,“腿上还疼?”
沈洛窈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跳瞪他,火药味十足,“你怎么来了?”
陆铉才不管她是否发脾气,随手拿起妆台前一支玉簪把玩着,还有心思玩笑,“夫人怎么天天都问这个问题?”
沈洛窈忍着蠢蠢欲动的火气,把话说清楚,“你平时这个时辰不是不回来的么?”
她刚梳好发髻,还未簪上头饰,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素净,看着这张未施粉黛却更显天生丽质的小脸,陆铉不自觉勾起嘴角,看似不经心将手中玉簪往她发髻上一插,语声故作幽怨,“昨晚回来你睡了,今晚我有应酬,回来你又该睡了,我现在一天不和夫人说话就浑身不舒坦,所以这会特地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和你说说话。”
他把玉簪插进发间那刻,沈洛窈顾不上听他说什么,下意识揽镜自照摸发髻有没有乱,还好,玉簪插的位置不歪不斜。
心思放在发髻上,再回神只听见他说特地回来和自己说话,要不是骨子里的涵养不允许,她真想给此人翻个白眼。
“是吗?”沈洛窈言语压根不掩饰对他的嫌恶,“巧的很,我只要和你一说话就浑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