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陆佑揌连着自己的管家,不约而同的奔向黑熊寨。
卢德胜带着师爷哼哧哼哧往山上走,越走越是生气。
自从隋霜来到此地,这都要翻了天了。先是陆佑揌受不得把控,后是黑熊寨居然不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可是偏偏最可恨的,隋霜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干!卢德胜喘了口气,恨得咬牙。
还有这个该死的陆佑揌,偏偏要为了钱财去掘整个乌县的根基,倘若这样的话,就只能杀了他了,只要陆家在,那么就不愁没有渠道。
县令没有领兵权,他只能去求助黑熊寨的土匪,两方联手杀掉陆佑揌。
县令见到了黑熊寨的大当家李黑风,好说歹说才劝得这个大当家有了动摇的念头,又忍痛割了一成的利润给他,这才换得对方点头。
而这大当家答应是答应了,却还是非常犹豫,说:“你杀了陆佑揌,就不怕得罪了陆家么?这陆家手眼通天,到时候换了你也不是难事。况且你还需要他们手里的渠道。”
县令一愣,被他说得也有些担心,那边的师爷却是想起了一条传闻,小心提醒:“大人,小的听说,这隋大人也想要收一些货,你说这陆佑揌会不会和隋大人有了联系。”
县令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几变,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卡,怒骂出声:“他奶奶个腿儿,合着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敢做这个生意,这是要害我啊。”
师爷只是说了个传闻,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县令又说:“姓陆的这小子,和丞相攀上了关系。以后丞相罩着他们,哪里还需要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怪不得他不怕这乌县成了空城,到时候把失察之罪这么一个屎盆子往我脑袋上一扣,我不是有冤也没处说去么!”
县令越想越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个意思,赶忙说:“快,快。我们这就下山去。”
“大人,咱们下山做什么?”
“哎呀。”县令一把抓住师爷就往外跑,说,“这隋霜隋大人是天大的好人啊,她能和姓陆的那个兔崽子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和咱们做生意。到时候得罪了陆家又怎么样,他们还能招惹隋相不成。”
“快快,隋大人是不是快祈福完啦,快去恭迎隋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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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几人走完,坐在原位置的黑熊寨大当家李黑风,这才敢抹了一把脖子后面的冷汗。
他背后有至少两个暗卫,把箭瞄准了他的脑袋。
李黑风一边作揖一边赔笑:“几位大爷,你们箭头可是拿稳一点啊,我,不是,小的都已经吃了毒药了,大爷们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啊。”
他还要再说,一直箭直接钉在了他的脚边,箭尾仍旧颤动不止。
“少废话,去见那边的陆佑揌。”暗卫说。
李黑风叫苦不迭,但是也不敢怠慢,又去了另一个堂屋见陆佑揌。
商人见面,没有官家那么大的官威和面子要保,为人行事多是带着三分的亲近。
这陆佑揌一见到李黑风上来,先是迎上去,左一声大当家,右一声李哥哥的叫。
“好了好了,你快说,你找我是来做何的?”李黑风的小命儿在别人手里攥着,这马屁是怎样都拍不响了。
“是这样的,小弟最近多收了点粮食,想着……炒一炒粮食价格。这县城中呢,咱们都知道,只有一条能让量船过去的河道。小弟想请您,派人给我看上个半个月左右,不让、这百姓从别处求来粮食。”陆佑揌斟酌着说了半真半假的理由。
实际上就是他想饿死百姓,让百姓没有粮食,只能把家中男丁交出来卖掉。可是这个理由,当然是不能喝李黑风说的。
陆佑揌的眼睛滴溜儿一转,把满肚子的坏营生压下去,又开始拍马屁。这李黑风是个莽夫,最爱听写场面话,到时候忽悠着他把这活一干,还能把黑熊寨一块拉下水。
可是没成想,这李黑风嘲讽一笑,一把推开他,把陆佑揌直接推了个屁蹲儿。
他操着一口极其浓重的方音说:“少他娘的在这里骗老子,老子告诉你,你今天在这里琢磨挣人命钱,小心今天有钱挣,明天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