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妄看着这两只与自己有着相同情况的蝴蝶,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震撼。
如果这样看来,他与隋霜的情况,都是因为巫蛊之术造成,当初婚礼之上,最大的可以是那个喜婆。
可是喜婆背后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宁妄不由得再次想到了当初那场匆忙且荒唐的婚礼,他盖着盖头,看不清来人,当时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是脑子很乱。
入目都是红色,进而听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念唱:“新郎新娘入洞房,隔着瑞帐心惶惶。你我本是前世的夫妻,奈何桥边两相约,今生月老牵红线。自此与君同死生,有情人啊重聚首,恩恩爱爱到白头。”
接着,在一阵暗香浮动中,一只手掀起了他的红盖头。
重活一世尚且搞不清楚情形的徐宁妄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隋霜。
他没想过能再次与她这样见面,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隋霜,极热烈的红色和极清冷的苍白撞在一起,让她的眉目生动又鲜明。
等等,重中之重是喜婆,那个喜婆长什么样子来着。
“少主,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否继续查下去?”饼六问他。
叫回了走神的徐宁妄,徐宁妄看着这冰蓝色的蝴蝶,没有说话。
他拿着罐子的手一紧,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犹豫什么。
同生共死咒将他与隋霜绑定在了一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犹豫什么?!
徐宁妄抿了抿嘴,说:“先、先查吧。”而后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回相府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隋霜,隋霜在马车上的那一句,“怎么,我现在的夫婿,你这是吃醋了吗?”以及之间两个人互相试探界限的那一句“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夫妻啊。”
徐宁妄几个纵身,赶回了相府。
“你做什么去了?”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徐宁妄刚刚落地,迈上台阶,一步刚跨出半步,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踉跄了一下。
脑子上搭错了线,忽然蹦出了一句反驳的话来,因为是夫妻,那我们可以,是不是上辈子的太子也可以?!
主座上的隋霜皱着眉毛,自己动了动脚踝,说:“想什么呢,收拾收拾,我们出发了。”
徐宁妄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追着隋霜,看着她消失在角落里面。
等人彻底走远,他才用手撑着脸,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
隋霜并没有在意满眼复杂的徐宁妄,她收到了家中暗卫来的信件。
暗卫信中提到,巫人的踪迹在乌县消失之后,在溯州又再次出现,并且除了他们以外,还发现了另一伙人的踪迹。
果然,徐宁妄也在查这个案子。这个人真是好大的本事,被困在北陵境内,居然还能找得到人帮他,怕是再多些时日,与南冶取得联系也不是什么难事。
隋霜慢慢将纸团团了起来,引着烛火点燃,信件燃烧的火光映出她清丽的面庞,带着非人的冷漠与凉薄。
她唤来了信鸽,写: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对方之前找到线索,若遇其阻碍,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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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霜的人马和三皇子的人马是一同出发的,三皇子虽然因为这件事情闹了半天,但最终还是被硬拖上路。
三皇子这一路上可是好生的柔弱,糟了大罪,先是挨了顿板子还没有好利落就被安排上路,后是自己的那些个婢女通通被送走。
千金贵体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腾,三皇子殿下吐了一路,一边吐还一边看着隋霜的车队一派悠闲。
本来想要给隋霜填点不痛快,可是隋霜压根没给他出手的机会,反倒是他们这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少麻烦。不是马车坏了,就是粮食不见了,到最后他睡着睡着莫名扔出来也是常有的事。
三皇子被这么折腾了好些日子,脸都小了一圈,到最后看到隋霜那张无害的脸嘴就开始泛酸水。
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着,有火气还不知道往哪里去发,凄风苦雨的过了一路,才终于到了溯州。
然而还没有见到当地的官员,先是被满溯州城的海捕文书糊了满眼。
隋霜指了护卫,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老者回他:“哎呀,可是不得了。这张知府家中糟了贼人,不知道是丢了什么,现如今是一个贼人也没有找到,但这文书却贴的满溯州城都是了。”
隋霜细细看了眼前的海捕公文,只说了抓贼一事,却多处含糊,语焉不详。
是当真丢了什么东西,还是想着借着这个动乱去做点什么事情。
等到一行人到了知府的时候,却被告知,这知府大人今日不巧,去了下设的地区巡查,并不在院中。
那看门的小厮说:“哎呀,真是不巧。我家大人前些时日一直在等各位贵客,可是左等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