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的吧,你早就看好地形了吧?”
隋霜自己坐在那里,对他的逼近好像并没有感知到。
是了,这里没有人,抓住隋霜易如反掌,卢兴飞扑着,朝隋霜抓了过去!
隋霜连动都没有动,轻轻张口,喊了一声:“阿宁——”
徐宁妄忽然从他身后出现,旋身一脚将人踹出去老远,卢兴重重砸在树干上,震掉了满树的枯叶。
隋霜站起来,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脚步轻快的走到了卢兴的前面,一脚踩在了卢兴的肚子上。
刚刚被踹的还没有缓过气来的卢兴,更是被这不重的力道逼得差点喷个脏器出来。
他挣扎着,现如今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求求你,隋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腿好像断了。这座山就算你以前过来过,你知道地形,我也不计较了好不好?”
“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吧。我知道你耍心眼厉害,对,你牛。你不怕我爹吗。你不怕中州的卢家吗?!”
隋霜慢悠悠的将自己鬓角的头发捋上去,伸出了一根手指,耐心解释,语气甚至含了点笑意,温柔得像是在给婴儿唱安睡曲:“第一,我没来过这个山。”
她又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你断腿,我是在给你训练啊,这练兵么,哪有不受伤的。”
隋霜往旁边张手,一旁吴洪昌立刻递过刀来,甚至比也要递刀的徐宁妄都快上一步。
未开刃的刀钝,也更沉。
隋霜握上前几乎是要压折了自己的手腕,将刀在卢兴脖子上架好的时候,甚至鼻尖儿都冒起了汗。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告诉了卢兴第三点:“我跟你玩心眼子?那都是看得起你。你不配。懂吗?蠢货。”
然后干脆利落地抹掉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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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规定四个时辰的练兵,结束下来不过才过了一半,等一众的人马回到亲军都尉府的时候,太阳甚至还没下山。
隋霜仍旧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她那被腰带束起来的腰甚至只有一掌宽,练兵半天,累得够呛,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但她坐在最前方,一千三百名锦衣卫一齐跪下,高声行礼:“拜见指挥使大人!”
声音响彻,莫敢不从。
她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这才烧完。
威望立住了,那这个锦衣卫的管理就要重新规划。
隋霜站起身,叫了属下带着账簿过来,继而又抬上了粮食袋外加一个大箱子。
下面各位一阵骚动,知道这是要将本月的俸禄发了。
北陵的官员俸禄非常少,倘若人口一多,甚至连养家糊口都是困难。
他们之中职务最低的人,一个月只能领到七石米。
隋霜先叫了刚刚断腿的张宝,给了他米之后,又递给他银子。
张宝非常震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这些钱买十四石米的了。
他还没说什么,人群里不干了:“大人,您这是因为这小子受伤了,给他的么?”
隋霜摇摇头,扔下了一句:“都有。”
人群中瞬间炸了锅了。
隋霜将所有人的俸禄翻了三倍,米还是原来的米,剩下的直接给银子。
这是北陵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隋霜不管这些人,她又扔下了第二件事:“从今以后,一月一小试,三月一大试,每半年做一次核算,一年功绩总和设立排名,按排名升官降官,表现不佳者,滚|蛋。”
这下,忽然,刚刚沸腾的人群鸦雀无声了。
他们有的犹豫,有的兴奋,有的不敢相信。
北陵的官员受贵族把持久矣,其父的职位几乎就是他儿子的职位,不升不降,无法打破,无法晋升。
隋霜将张宝手里的银钱往他手里一推,温声说:“回去吧,待会叫大夫给你看看腿。”
那一瞬间,不光是张宝,在很多人的眼里,隋霜几乎要带起柔光来。
隋霜又坐回了椅子上面,指着额头的手指向前挥了挥:“不过现在,刚刚跟着卢兴的那几个人。”
隋霜精准无比的叫出了所有卢兴推荐的官员,以及刚刚卢兴的拥簇。
这些人被点到的时候,有些呲着的大牙都没有收回去,就听见隋霜说:“你们也是,滚|蛋。”
刚刚要收到更多的俸禄,他们怎么可能接受如今这个时候被辞退。
这些人各种卖可怜,甚至想要往隋霜那头冲,但是被层层的人墙推挤着赶出了府门。
几人恼羞成怒,站在门口大声怒骂:“隋霜,你得罪了卢尚书,如今又破坏了我北陵多年的官员制度,明日卢尚书定要狠狠参上你一本!你就等着挨罚吧!”
隋霜抱着肩膀斜倚在亲军都尉府的门框上,身后是无数忠心耿耿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