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一批运送出去,只得将部分留在东宫。
而这几起案子处处有他李程的身影,虽不致命,但桩桩件件都触动了老皇帝多疑的神经。
回到京中她便杀了二皇子和五皇子,于是皇室子弟李程一家独大,嘉乾帝在看过前几次的案件之后,怎么可能会放任这种局面存在。
隋霜几乎等于按着嘉乾帝的手,让他在兴办女子学堂,扶持长公主的旨意上压上玉玺印章!
从此,朝中势力瓜分两派,那便是时候除掉李程了。
隋霜几番拒绝,勾起了李程的征服欲,利用他急不可耐的感情,顺利把人安插进东宫。
最后一次谈话的时候,只要顺着李程的话说上那么几句,让他注意到那个自以为是隋霜破绽的徐宁妄。
勾着他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而无暇察觉自己四面楚歌的局面。
李程利用徐宁妄对隋霜出手之日,就是他自己把与南冶私通,购买藏匿军火之事亲手掀出来的时候!
梅园一场大火,解了隋霜当初的困局,一个小小的火药筒,点燃了如今的燎原之势。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嘉乾帝径直站起,撩着厚重的朝服几步下了高台,一巴掌抽在了李程的脸上。
他气得踉跄一步,被左右太监搀扶着,犹拿哆嗦的手指指着李程大骂:“逆子!你个逆子!”
李程被抽得脸偏到一旁,他苦笑,却直接无视了前头的嘉乾帝,眼中饱含痛苦望向一旁的隋霜。
隋霜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大红的官袍趁得她像个晶莹剔透的玉人,无悲无喜,好似此刻的一切根本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好你个隋霜,不愧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女诸葛。
万般的算计不露一点痕迹,事情与人心全在你的手里。
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
“啪————!”
李程的脸再次偏到另一边,刚刚的一巴掌不够解恨,嘉乾帝看他魂不守舍更是恨恨,当即又甩了李程一巴掌。
“你在梅园里面埋炸药,是想要害死我吗?你已经是太子了,我死之后什么不是你的。你不知道咱们和南冶是世仇吗!和南冶勾结,李程,你糊涂啊你,你这不是在掘自家的根基吗!”
嘉乾帝日日崇尚修身养性,百官面前多是一份深不可测的姿态,哪里有过像如今这样的失态。
此刻的他,像个气急败坏的帝王,也终于像了个因为子女不争气而恼怒的父亲。
李程冷笑出声:“传给我?你所谓的传给我就是找个我看不上的丫头片子跟我打擂台?!你所谓的传给我就是老得连句话都说不全了还给我找不痛快!你所谓的传给我就是日日压着我,防着我,明明我就是最好的,但就是永远不给我一句好话!”
他大声问道:“若是这皇位你能永永远远坐下去,你怕是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杀了我!”
李程,满朝交口称赞的太子殿下,在朝臣的眼里,在嘉乾帝的眼里,他就是个永远没有情绪的假人,事情桩桩件件做得妥帖,即便皇帝不时一心发作,他也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心甘情愿做他的孝子贤臣。
当他被嘉乾帝激怒,口不择言爆发的时候,嘉乾帝甚至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反驳的。
可是他并不会因为李程说这些而感到愧疚,一个执政多年的帝王在此刻只有被揭穿了面皮的羞恼。
“你既然如此不满,那朕现在就下旨,罢了你的太子之位,你不愿意当,有的是人愿意!”
嘉乾帝挥舞着宽大的袖袍,要人给他拿圣旨过来。
李程被激出来的脾气下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已经看了好久戏的隋霜。
“父皇,儿臣罪名既定,那您是不是也要看一看您这位好臣子啊。既然这南冶的细作是真的,那南冶的细作到底是不是来找那位流落民间的小皇子的,那人是不是隋霜府上绿眼睛的赘婿。咱们是不是也得理一理头绪啊。”
刚刚父子相争的时候,朝堂上的臣子恨不得当场消失,不掺和到这场乱局之中,以免受到牵连。
而当李程将话题拉回隋霜这里,这些人可就有话说了。
毕竟太子只要有命在,还可以救上一救。
倘若现在不搞死了隋霜,以后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呵。”隋霜轻笑出声。
她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李程的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您说我连藏匿如此之深的南冶细作都抓到了,那位小皇子,你觉得他当真跑的出去吗?”
隋霜这么说着,抬手间指缝中出现一颗黑色药丸,就在准备服下之际。
忽而外头传来通传,太监疾步进殿。
“报————皇上,殿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