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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1 / 2)

李程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两圈,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人回来,他赶紧上前去问:“怎么样。”

被他问到的人扑通跪下:“殿、殿下,南冶的二、二皇子,死了!”

“什么?”李程大吃一惊,他踉跄着坐回原位,又难以置信地说:“临祈城没了其他城池的回护,根本就支撑不住,都这样了他还是赢不了隋霜吗?”

李程抓挠着手上瘙痒的冻疮,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想要倒杯水,却一滴水也倒不出来。

他烦躁地摔碎了茶杯,又拼命震惊下来,抓着手下询问:“徐霆毅死了,那徐宁妄呢,他死了没有!”

自从徐宁妄前来送粮草以后,李程就以生病为由,生生躲了这么多天。

现如今徐霆毅走了,那徐宁妄要是接管军营,那麻烦就大了。

手下看出了李程的担心,宽慰道:“殿下,您放心,属下刚刚打听过了,那个徐宁妄此次是来送粮草的,如今已经回那南冶的皇宫里去了。”

李程叹了口气,放松下来:“啊,回去好。”

可是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又想明白了徐宁妄着急回去是要做什么。南冶的皇帝垂垂老矣,所有的皇子都在窥视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再反观他自己……

李程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手下,这个时候才装作刚刚发现对方还跪在地上的模样,想将人扶起来道:“真是辛苦你了。”

手下感动道:“不,不,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当年若不是太子您救了属下全家,属下早就死了。”

李程还是笑着,心说你说什么胡话呢,孤何时救过你了。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身边可用的人手不多了。

于是李程笑着以不容拒绝地姿势让手下站起身,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对了,你说这管事的人不是徐宁妄,那是何人啊?”

手下张了张嘴,想要告诉李程答案。

却只听得破空声响起,一把剑飞掷而来,贯穿了手下的咽喉,喷出来的血溅在李程的脸上。

那剑尖儿正对着他!

“李程,你想要知道如今这南冶的军中是谁管事,问手下做什么,为何不直接问我啊?”

这声音如洪钟,让人不禁心中一凛,便见一个披甲的将军闯了进来。

他一双虎目,身形堪比黑熊,站在那里好似顶天立地地压过来,竟有种这营帐太小的错觉。

这人看着地上的死人,抄手就将剑拔了出来,连着血甩着刃点上李程的脸。

“老子看你们俩那关主仆情深的死样子,还以为你们多好呢。”

李程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早就没有了当初在北陵那一派不似凡尘佳公子的做派,胡子拉碴,面色蜡黄,穿的衣服不南冶也不北陵,不伦不类。

他在南冶更是举步维艰,本来还好点,但是自从隋霜来了之后,他的利用价值就越来越弱,处境更加艰难,现如今这南冶的人都把泼撒他脸上来了!

李程反复劝说自己要冷静,勉强笑笑:“不知道阁下是哪位将军啊,怎得看着如此眼生?”

这将领哼了一声:“北陵的太子殿下尊贵,怎么会识得齐冽这样的大老粗。”

姓齐,李程眉头一皱,双眼乍然显出精光。

但还没等他张嘴,便看着这个齐冽将军不耐烦地收起了剑,大嘴巴子抡圆了照着他的脸抽了过来。

李程其实是看到了的,他习武,也并非是躲不掉的,但是他太震惊了,这辈子、上辈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这样打过他。

以至于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要躲。

只听得“啪——”得一声脆响,李程被他打得嘴角开裂,涓涓流下血来。

李程捂着脸,被扇得耳朵嗡嗡响,他难以置信地抖着手,那句你居然敢打孤就这么生生卡在嗓子眼儿里。

但是齐冽压根儿不吃那一套:“这一巴掌,是打你教唆二皇子不顾形势攻打北陵。这第二巴掌,是打你身在此处,我们保你的命,你却不知好歹!”

他这样说着,就要再打下去。

李程下意识想躲,但是避无可避,齐冽是个练家子,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停!”

齐冽停下来,瞪着李程:“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程顾不得自己半边高高肿起来的脸,强行忍着痛咧嘴:“在下还知道一条密道,可以发动一场奇袭,定能、定能保将军大获全胜!”

齐冽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将带着血的剑收归了剑鞘。

他说:“你看看,太子殿下,你藏什么呢,这要是早早老实交代了,不就没有这些了吗?”

李程勉强表现得不在乎,心里快恨出血。

那是他本来留着回北陵的后手!

“不过……”那将士又说,“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归顺我南冶,那么这上阵杀敌的事情,就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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