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策带的人都不是本校的同学,而是他那些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钱人家的好兄弟,若是最后真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也都担的起来。
就像是别人评价过的,盛策这个人,什么祸都敢惹。
到冯砣的宿舍时,只有他和其中一个室友在打游戏。
门没锁,被踹开。冯砣室友见盛策他们来者不善,问他们是谁。
盛策带头,看见他床头的姓名牌:“滚出去,跟你没关系。”
“你们不走我就找老师上来了...”
话还没说完挨了盛策一拳,随后被谁拽起来丢出寝室,有人把寝室门反锁上。
那是个晚上,宿舍窗帘没拉透进窗外的浓黑,盛策拽过一旁的椅子,椅子腿是金属的,下面贴的胶皮早就被磨掉了,和地面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声响,盛策看着寝室内站在最里侧警惕的看着他们的冯砣,说:“你就是冯砣吧,来,坐下,我们聊聊。”
盛策的身上带着一身的狠劲儿,威压的气势让人喘不上来气,更别提他身后站着的那一群来者不善。
但其实那天盛策也没真的对冯砣做过什么,否则这事儿早就传到了路唸柚耳中,因为那天冯砣表现的很畏惧,缩在角落里对盛策所有的要求都点头答应,仿若受了什么酷刑一样,他承诺不再去找路唸柚的室友。
盛策也是后来才知道冯砣这个人有情感障碍,这种情感障碍会把他的情感放大,喜欢一个人会特别喜欢,想追求一个人时就一定要得到,而害怕时恐惧会令他窒息,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盛策带给了他恐惧的感觉。
这件事情学校也是知道的,他们找来了冯砣和盛策的家长,冯砣的家长见儿子不听劝住仍然去找喜欢的女生,并且又引发了同学之间的矛盾,无奈之下让他退学去了国外读书。
至于盛策,收到了学校的警告,被盛爸狠骂了一顿。
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
“你不要去找他”,盛策猜测如果路唸柚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想要去找冯砣。
路唸柚确实有这个想法:“他现在因为我们连门都不敢出。”
“盛策”,路唸柚温和的和他说自己的观点:“我明白你的出发点,他曾经做过错事,他极端的追求让我室友差点不敢来上学,所以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哪怕这个原因可以被理解,即便他现在已经不再这样做,我都不会和他做朋友,因为他给我的朋友曾带过去恐惧,所以他不会是我的朋友。”
“但是盛策,我在想”,路唸柚:“如果他现在确实已经没有再伤害任何人,如果他曾经的表现是因为疾病而产生的无法自我控制的行为,那么即便我们不是朋友,我们也不应该因为我们的行为令他畏惧到无法正常生活。”
盛策:“但如果他对我曾经所做的事情心存报复呢,路唸柚,我距离你很远,我没办法直接保护你。”
“我知道”,路唸柚因为少时的经历,本身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她说:“我会谨慎,我会约他到公众场合,不会和他在偏僻地方见面也不会独处,我会和他好好谈。”
路唸柚温和的讲道理,但是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让盛策安心,如果盛策在她身边他会陪她一起去,但是他不在她身边,他无法评估冯砣的实际情况,他不知道他的想法,尤其冯砣的情绪难控,如果他因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而想要报复路唸柚...这样的可能性让盛策坐立难安。
盛策坚持:“我不允许你去。”
“如果你去见他,我会让他转校”,盛策说。
路唸柚:“你不讲道理,盛策。”
盛策:“不要让我担心,宝宝。”
“可我们不能把安心建立在别人的恐惧上,他现在无法正常生活了”,路唸柚说。
因为盛策曾经是因为帮她卷入这件事,所以即便吵架路唸柚说的也是“我们”,而不是“你”。
盛策安静了几秒,说:“但我不在乎别人,我只在乎你。”
路唸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她的桌前还摆放着冯砣给她寄来的那本书,起码这本书她要还给他。
路唸柚的安静带给盛策紧张:“你生气了吗...”
路唸柚叹口气:“我们先不要聊这件事了。”
他们达不成一致,她不想和他争吵。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其他的,但是因为心里都有了些不愉快,所以很快就挂了电话。
星期一开学时,路唸柚想要约冯砣见面,然而同学却说他不在宿舍内。路唸柚下意识是高兴的,以为冯砣开始出门活动了,但是同学却说他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路唸柚听说了冯砣再次转学的消息。
路唸柚给盛策打电话,当天晚上已经快凌晨的时候两个人才通上话,路唸柚直接问:“是你让他转学的吗?”
盛策:“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路唸柚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