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这场戏对盛策来说是种煎熬,他本来早起是困的,但是在见到路唸柚时就精神了。盛策不明白为什么那一件哪里都不露的白毛衣穿在路唸柚身上会给他性感的感受。他和路唸柚刚在一起的时候,年纪还小,他对性的兴趣也不大。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到了想法开始变得强烈,还是因为他的欲望是被路唸柚引出来的,异地恋思念她时,他常常会有冲动。
路唸柚穿着白毛衣靠近盛策,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脸颊上,若有似无。
盛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从平缓到强烈。
她靠近时软的像是松棉,盛策几乎克制着想伸手把她抱近的冲动,他想用手臂箍紧她的腰,他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放松一点,盛策”,导演喊了卡,叫他:“你太紧绷了。”
盛策没法不紧绷。
调整情绪,拍摄继续开始,路唸柚闭着眼睛翘起脚,用额头缓慢的贴着盛策的。
盛策记起自己亲过路唸柚,他在校园的树下,在英国的街头,在每一个约过会的地点真心的亲吻过她。而这些所有的记忆在过往那么多思念她的夜里像是旧疾一样的发作。疼起来的时候,他没什么法子。
盛策家世好,从小矜傲,但奇怪的就是有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但也有更多时候,他想伸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哪怕他思想如泥潭。
路唸柚的额头贴着他的向下,她的嘴角掠过他的,盛策知道剧本所以知道路唸柚不会真的亲他,但是,他感觉自己会,那是会把他逼疯的距离和主动…
“对不起”,导演喊卡之前盛策自己难忍,不得不叫停,他说:“我喝口水。”
盛策离开现场,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站在窗边,灌了整瓶。
第三场戏份是路唸柚撩了他后要走,她背对着盛策,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欲念就这么轻易地忽的一下被勾出来。
盛策想从后抱她。
原来当一个人对你有吸引力时,连背影都是要命的。这么多年以来,盛策从校园再到如今生意场上的独当一面,但他只有在路唸柚的身上才有过激动的感受,他没和路唸柚表达过,但这种感受每每来时汹涌难熬,难撤难消。
三场戏下来,路唸柚还是寻常平静的像是一朵不争不抢的花,盛策却是像在暴雨中走了一遭。
拍摄结束,盛策暂时没有其他戏份回到休息室休息。路唸柚去拍和其他演员的片段,但试了会儿戏路唸柚发现有一段的台词被她落在了休息室,助理不知道具体位置,她自己回去拿。
休息室的门没关严,透着缝隙,路唸柚把手放在把手上,刚要推门,手腕被从里面伸出来的手掌突然握住,路唸柚整个人被拽进去,门又被大力关上。
盛策压过来把路唸柚抵在墙上。
路唸柚推他:“盛策。”
“别叫我名字”,盛策抵着她,但手掌其实撑在墙面和她保持着距离,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透着无奈的:“别叫我名字。”
路唸柚起初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盛策呼吸偏重,心跳也快,路唸柚好像懂了:“你…”
盛策知道自己连着心跳强度都被暴露在路唸柚眼前,他想反驳都没底气:“…笑话我么。”
他那么轻易的就被她带起感受,而她甚至平静的如同寻常。
路唸柚没有这么想,但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保持安静也小心的不动。
“你来干什么了”,盛策压着感受问她。
“拿剧本”,路唸柚回答,说完还补充说:“她们还在等我。”
盛策一直没碰到她,像是觉得自己脏不能粘到她身上一样。他缓了几口气拉开门,自己出去了。
路唸柚和其他演员拍摄下一个片段时,盛策一直站在室外,冬天风寒,让他趋于冷静,他后背靠着墙面,一边感受心跳逐渐平稳,一边用手机打字。
等到路唸柚拍摄完时,看见手机当中盛策给她发了几十条信息,每一条都是她的名字也只有她的名字。
路唸柚,路唸柚,路唸柚。
反反复复。
路唸柚还是回了信息:“什么事。”
但盛策没再回她。
下午黄叔给路唸柚打电话说,今晚工厂的同事要一起聚餐,问她要不要过来。
路唸柚问聚餐的原因,黄叔笑着说:“新年开始大家多多少少都涨了点工资,一起庆祝下,这是个传统,还是你爸爸最开始提出来的。”
这么喜庆的事情,路唸柚当然想要去沾沾喜气。
其实她明白,工厂里或许只有创立这家工厂的爸爸和黄叔是带着梦想在工作和努力的,其他的那些熟识的朋友大多是为了生活,有的人用工资给小孩儿买了新衣,有的人换了发型,还有大宁和小宁一起买了婚戒。
这就是工作对于大部分人的意义,一半辛劳一半寄给生活欢愉,凑在一起就是每个人都在努力经营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