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唸柚觉得盛策是故意的,故意把他所有的触碰都放缓延长,又故意让感觉变得强烈。
她在□□上是小白,很多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下意识想抓他的衣服,但他的衬衫还在她左手边的沙发上放着。他不断碾磨出她的心慌。
盛策每次接吻都要很长时间,路唸柚想结束了,她身体往后想提醒他,盛策的手臂却一开始就像是雕塑一样,即便没有对抗的过程,她也没能往后。
“…盛策”,她得空喘气时叫他的名字。
盛策抵着她问:“不想了?”
路唸柚:“嗯。”
盛策没勉强,松开她抱了会儿。
盛策手臂不方便套衣服,这晚他直接睡在了会所。关于他受伤的消息又在热搜伤闹了一阵,彻底冲刷了他前端时间的花色绯闻,几乎已经停止对他个人宣传的工作室不得不又出来回应,说盛策没有大碍,伤口处理后已经恢复正常生活工作。
其实伤口还是疼的,但是这点疼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不值得拿出来说。只是他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是闹上了热搜,连花边新闻都会询问他的杨青锡却没有打电话来问他伤的怎么样,还是有点意外。
傅峦已经出差了,站在傅峦大学校园里给盛策打电话,问他:“青锡哪个班?他手机没人接。”
盛策伤了手臂索性一整天都在会所办公:“大一六班,直接去宿舍吧。”
傅峦“嗯”了一声,人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他问:“为什么让我来看他,他被人欺负了?”
盛策:“不是。”
“那是有话让我转达?还是你根本不想让他知道是你让我来看他的”,傅峦问。
“没必要瞒着”,盛策:“如果非要聊点什么,帮我问他寒假想去哪里过。”
窗外的落叶积了满地,长椅和草坪上都是,冬天确实快来了。
“电话就能问的事情非要我跑着一趟”,傅峦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别的事,但他已经走到宿舍门口没时间问了,根据自己的猜测说道:“我要是看出来他被欺负了,不用你,账我直接就替他算了。”
盛策:“行。”
暂时挂断和傅峦的电话,盛策依旧站在窗边没去工作,他没有告诉傅峦原因是因为他心里的猜测对杨青锡并不友好,他自己希望那念头是荒唐胡扯,所以说都不想说。
事实是,从绯闻的那件事情起,他就开始怀疑杨青锡了。
盛策一直以来对杨青锡的私人生活介入不多,一个是他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另一个是他也不希望杨青锡会有种拿了他的几个钱就被他控制的感受。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杨青锡在他面前是听话的,被他看着学习,给他背单词读课文把成绩一点点提上去。有时候杨青锡会撞见他因为思念路唸柚醉酒或者情绪不好,但即便早就已经得知他的私生活,即便盛策没有叮嘱过他这些事不对外说,杨青锡也没有说过。
他们是彼此信任的。
所以哪怕有些杨青锡没藏住的“不听话”,盛策也没苛责。比如杨青锡的书包里藏过烟,比如他打过架,再比如他身上的纹身。
但是那天电话中他的言辞闪烁,分明知道他的绯闻故意装作听不懂,又希望他把视线转移到他的那些朋友们身上。但是杨青锡不知道,他的怀疑对象,只有他和池漾。
而池漾从不对他说谎。
傅峦的电话迟迟没有打回来,时间久到几乎足够他见到杨青锡再请他吃顿饭——如果他能见到杨青锡的话。
直到天快黑时,傅峦回了电话给盛策,傅峦先是沉默了几秒,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很快他也觉得自己不用这样,既然是盛策让他来看的,盛策肯定自己也心里有数。他直接说:“我刚和校长确认过,杨青锡不在这。”
盛策挂了电话,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接受这个信息。再晚些时候他给夏延电话,让夏延去查一下杨青锡。
夏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查什么?有什么想问的,我直接给他打电话去。”
盛策:“查他大学在哪里读,高考成绩是多少,高中老师对他的反馈,或者…”
“他读没读过高中。”
夏延听见前几个问题时觉得盛策不对劲儿,但听见后几个问题时,他感觉自己的嘴打了结说不出话。最后回复时的语气像是也被灌了铅,尽量沉稳:“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
路唸柚准备的生日礼物在盛策生日的前一天到了。因为盛策管她要了领带,她就准备了一条黑色领带,但也因为领带已经被提出过是已知的礼物,她就不能只准备这个。
她从小就知道,惊喜是生日礼物的基本原则。
再准备些什么,让路唸柚愁过几天,她想过准备西装衬衫,刚好和领带搭配。但一个是因为她去过盛策的换衣间知道他有非常多西装衬衫,另一个是盛策的那些西装品牌都是顶奢…超出她的很多预算。她不是心疼